共三次這樣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強大的力量砸在無形結界上,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周邊氣場的變動,而且在第三次攻擊時已經有細小的骸骨能穿透結界直向我射來。我勉強的躲避著,但也著實捱了幾下,好在沒有受太大的傷。
我轉頭看別人,見阿瞻和包大同和我一樣狼狽,他們兩個本來都有法術,雖然當時並不很厲害,但比我總是強的,可他們先前都受過傷,所以此刻都比我好不到哪去。
反到是包大叔,他沒有給自己設定結界,而是在一片空地上比劃起來,就像打那個什麼游龍八卦掌一樣。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揮舞那半截斷劍,可他的情形卻是最好的,那些被充當武器的骸骨沒有一件打在他身上,都落在他身體的兩尺開外,整齊的堆成一堆。像一座白骨小山!
而且,他還在唸著那長得不得了的咒語。“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彗交物。五界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金光大陣!”
最後這四個字。包大叔念得好大聲,震得人的心都跟著一抖,接著他一下跳到那個由小旗子圍起的八卦中心,盤膝坐在中間!
“嗡”的一聲響,我覺得面前的天空好像被蒙上了一層極淡的黃光,就像夕陽下那種光暈一樣。使眼前的景色都朦朧起來,有著一種很寫意的美麗。
可是這美景對那怪嬰卻好像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樣,它一見這光芒就更緊的縮到山崖的凹處去,想要逃出這無形的壓力,只是卻又逃不開,結果被逼在山角。
它急得吱吱亂叫,左突右衝了一陣,最後卻在沉寂了幾秒鐘後突然向前,好像決定要鋌而走險。它凌空向前邁了一步,又張口吐出了那妖異的血霧!
“阿瞻左位,大同右位!”包大叔吩咐了一聲,但手中的決還在掐著,沒有絲毫怠慢。
阿瞻和包大同聞言也不多話,果然跳過來一左一右的站好。
包大同抽出布袋子裡的一柄劍,他一直說是七色劍,但在我這凡夫俗子看來只不過是一把鏽蝕的鐵劍,不但沒有光華還有些修跡斑斑,而阿瞻則把我還給他的那柄小血木劍握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裡!
空中,陰沉的血紅色和明媚乾淨的淡黃|色攪在了一起。接觸的瞬間,紅色暴漲,藉著邪力和高空優勢把黃|色逼退了一半,在位置上好似壓在了黃光之上。
這樣一來,黃光看來那麼淡薄和脆弱,那血霧卻有著陰冷、潮溼和沉重之感,即使在快正午的陽光下,也襯得四周的空氣都冷了起來,夾雜著腥臭。仔細聽來,那霧中還似有尖銳的風聲,讓身處血霧下方的我感到毛骨悚然,因為我竟然覺得那霧裡有什麼在哭叫!
然而血霧也就到了那裡,再也降不下來了,黃光看來雖然透明輕飄,但卻堅韌,它被壓到一定階段就不再後退了。
雙方又一次對峙!
我這才能夠清楚的明白這怪嬰有多麼厲害,因為它不僅以一敵三,還是在自己不利的時辰裡。即使這樣,還能讓阿瞻和包大同受傷,對這金光大陣也能抗衡,甚至還一度佔優勢!
這讓我也同時明白,這怪嬰必須除掉不可!不管是什麼原因讓它從前沒有出來作惡,只在我們這幾個倒黴蛋送上門來時才大快朵頤,可如今它已被驚動,又這樣兇殘狠毒,如果不殺死它,等到了利於它的時辰,我們不僅死無葬身之地,那些同學也沒機會營救,而且它可能禍害更多的人!
我坐在那,想著要幫點什麼忙,但還沒想出主意,腳下的石子的又開始動了起來。
“放開我的孩子!”裡面的女鬼尖聲叫,“放它一條生路!如果要殺,殺我吧!”
她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可其它的人並沒有反應,精神都集中在雙方的比拚上,完全物我兩忘的境界。
我知道這時候,必須把住這一關,決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否則在這勢均力敵的時候,任何第三方的微小介入都可能改變局勢。所以我拚命想在這晃動中站起來,心想如果我不是單純把腳壓在圈子裡,而是完全站在上面,就一定可以壓住裡面的女鬼,不讓她出來攪局。
我的傷臂用不上力,肋骨也疼得鑽心,在這顫動不停的地面上,試了幾次都沒達到目的。而地面下的聲音卻又從哀求變成了威脅。
“誰不放過我的孩子,我就要讓他們死!我發誓讓他們死,等著!等著!等著!我來了——”
“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