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法力比我高出一大截。”包大叔再度嘆氣,“何況,那些惡氣也會助長他的功力,他成魔的時刻一定強大無匹,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那天他最弱,而阿瞻最強的時候動手解決這件事,那是百年不遇的機會。”他說著又轉過頭來看阮瞻。“阿瞻,你要記住,成魔是他最不願意的。我知道這對你很難,但假如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你不要——不要下不了手,那隻會害了他!害了你!假如他有清醒的一瞬,知道自己的結局,那才是對他最大的殘忍!你,懂嗎?”
看著包大叔沉痛的眼神,阮瞻想說什麼,可那個“懂”字就是哽在喉嚨說不出。
“老爹,那你現在給我來個特訓吧。”包大同扯開話題,“你不是說讓我出山就是為了幫阿瞻的嗎?那就讓我盡最大的力量,還有半個月呢,我要把道術練到最強!”
包大叔看著兒子。心中又是不捨又是驕傲。這孩子。天生愛玩,心思活潑,身上所學的道術都是他硬逼出來的,偶爾主動。也是為了好玩或者可以炫耀,沒想到在大義面前可以這樣懂事和堅決。天意虧欠了阿瞻,他何嘗不是虧欠了大同呢,他們兩個老的,都不是好父親啊!現在看兒子認真無比的神情。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他有機會彌補,等這件事了結,他一定要做個慈祥地父親。可天意呢?他沒有機會了!為什麼他一心向善,可天道卻不給他一條路走呢?!
“特訓?你不會有叫苦連天吧?”包大叔微笑了一下。大同沒有天生的良能又如何,有這樣的心,他也可以成長為一個了不起的道家弟子。一樣可以斬妖除魔!
“這個——叫苦是肯定地啦。”包大同搔搔頭,“可是你可以逼我一下,我想我能忍。”
“我要做什麼?”萬里問。他沒有能力也沒道術,那個新學的火手印根本就是白搭,可是他知道自己體質特異。做一個道具的水平還是有的。
“要看最後怎麼安排了。”包大叔看看沉默的阮瞻,“這一次我們都聽阿瞻地指揮。我這些年來也沒有白跑,收集了一些隱居的道術名家的看家符咒,我想,至少這些可以增加勝算。現在,我們都離開吧,讓阿瞻靜一靜。”
不等他揮手,其它人都出去了。包括小夏在內。她知道人在遭受打擊的時候安慰是沒有用的,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他平復身心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恨過阮瞻地父親,因為他讓自己心愛的人受傷害,小時候傷害他的心靈,長大後傷害他的肉體,甚至奪去他的生命。她覺得那老人非常自私,可是聽了包大叔地故事後,她說不清阮父是偉大的還是自私的。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並不是他故意的,他開始時只是想就自己的師傅,然後想救那些受苦的世人,最後他想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自我了斷,以自身帶走邪惡,可是卻發現做不到了!
她從沒想過要求回報,也沒想過牽累別人,可實際上,他卻害了自己最親的人。親莫如父子,僅不過夫妻,為了阮瞻地遭遇,她是有理由責怪阮父的,可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她又同情這個老人,想幫助他。在她看來,老人怕的不是成魔,大概怕的是成魔後傷害別人,包括自己的親人在內。
隱約之中,她覺得那老人是愛阮瞻的,他之所以對阮瞻冷漠是因為知道會有那麼一天,父子像仇人一樣對決,你死我活,是怕阮瞻有了感情後,對他下不了手吧?!真到了那一刻,老人已經快要成魔,心智完全喪失,是不會對阮瞻客氣的,苦的是明白一切,卻不得不動手的阮瞻!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痛了起來。阮瞻好可憐,天生就要揹負這沉重的使命,這讓他如何自處?如何決定?從小到大,他沒有得到過一絲溫暖,而現在卻又不得不為這所有的事付出代價!她真恨不得能代替他苦,可是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是做好他的守護天使,讓他平安無事,假如他真的遭遇不測,人鬼情未了也好,把他追回來也好,她是不會放手的,她永遠、絕對不放開他!他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愛情!
想到這裡,她反倒可以坦然面對了。而她的舉動看到包大同眼裡,很是欽佩。他以為女人在這個時候一定會又哭又叫,死求男人不要離開,或者驚異失措的,沒想到小夏和沒事人一樣,在為他準備午飯時竟然還哼起歌來。
“你真是奇怪的女人,為什麼不攔著他?”他好奇地問。
這兩天的特訓把他折磨得夠戧,他是不知道阮瞻他老爹成魔後會是什麼樣子,他只知道他老爹現在已經是魔鬼了。以前,他總是抱怨老爹逼他學習道術,但那些日子和這幾天比起來,簡直如天堂一般,以前老爹根本就不算是逼他,確實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