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困在古鏡之中,也明白了小夏一直擾她心神的目的,疾起直追。
阿百整個身子化為一縷純白之光,縱身向鏡外,可是她功力變弱了很多,又強行對抗了半天,力氣早已不夠,洪好好見機又快,所以那道白光出鏡了一大半,偏偏被追上來的洪好好扯住了尾部。
小夏大驚,伸手去拉,可是她的手怎麼能拉得住一道光芒。
“放上骨鏈,把我們全困在裡面。”阿百感覺到紅好好已經瘋狂,怕對小夏不利,大喊道,可小夏根本不聽。她不能這麼做,這麼做不但葬送了阿百,阮瞻也沒辦法就了。如果真地治不服洪好好,她也會陪阿百一起死,不能自己逃離!
“小夏聽話!”
“絕不!”小夏回答了一句,小心地用那條骨鏈去碰撞鏡面,既想把洪好好擊退,又不想傷到阿百。可洪好好在生死關頭狡猾無比,一下縮在阿百的腳下,讓小夏碰不到她。
眼見阿百被拖得越來越向下滑,大半道白光又重回到鏡子中,小夏記得不知怎麼辦好。這個時候,這道白光中突然閃過一道發銀的小光,一下彈到了鏡面之上,打在洪好好的臉上。洪好好疼得尖叫一聲,一手去捂臉,另一手再也拉不住阿百。
“阿百快出來!”小夏叫。可阿百卻突然竄了回去,撲到鏡子最深處,小夏幾乎都看不見的地方,把被洪好好打落的那小縷銀光搶了回來。
不過是眨眼間,洪好好再度恢復了神智,想跳出鏡子,卻讓小夏以骨鏈擋了回去。她反向去抓阿百,阿百如游魚一樣閃開,向鏡面飛來。洪好好伸手就抓,這次阿白學了乖,化身的白光團在一起,在洪好好的指尖上滑過,猛地衝出了鏡面。
小夏忙不迭的把骨鏈安放在鏡面上,稍晚了一點,洪好好的手已經伸出來了。小夏情急之下,一把那過唯一剩下的那張特殊符咒,用力貼在那對已經枯萎成鬼爪的雙手上!
洪好好長聲慘叫,雙手化為飛灰,小夏這才連忙把骨鏈安放好。儘管如此,鏡子還是抖動不停,傳出尖叫和敲擊聲。小夏謊得把剛才擊退鬼手的符咒也貼在鏡面上,同時把阿百畫過古怪圖形的小樹葉也貼滿了鏡子背面,古鏡才安靜了下來。
“結束了嗎?”她瞪著鏡子,頭也不會的問阿百,卻聽到阿百的嗚咽之聲。扭頭一看,阿百手捧著那縷銀光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怎麼啦?”看到阿百的樣子,小夏受驚不小。
“今天晚上。他救了我。他知道我。他有意識的。”阿百把那銀光放在面頰上反覆摩挲,雖然沒有淚,卻讓小夏看得心酸極了。那銀光是司馬南唯一留在這世界上地東西,剛才阿百被洪好好睏住,確實是他突然出手救了阿百。而阿百為了他,不惜冒著被永遠困在鏡子中單獨面對洪好好地危險,非要把他搶回來不可。
“他知道我,他知道我!原來他真的一直陪著我!”阿百悲傷又興奮地對小夏說:“可是我今晚差點失去他,沒有了他。我可怎麼度過這些日子,嚇死我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他不是還在你身邊嗎?不要怕。”小夏安慰著阿百,突然想起了阮瞻,眼淚也掉了下來,“所以,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的阿瞻救回來,否則我——”她說不下去了。
阿百激動了一陣,對那縷銀光吻了又吻。然後重新別在自己的秀髮上,看著落淚的小夏說:“因為阿南,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但不知道管不管用。無論如何,我們明天就走一趟,不,現在就走。但是我們要帶上洪好好,這古鏡只能困她幾天,留著她。以後要傷害其他人的。”
小夏當然答應,也不想放過洪好好,於是阿百先託了個夢給村長,然後附在小夏的永生石上,連夜下山。
路途遠,且難走,小夏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往回趕,沒有車就用腿走,好不容易快到金石鎮了,那鏡子卻困不住洪好好了。可能是求生的本能,也可能是司馬南的殘魂救阿百地刺激,她突破了鏡子和符咒及巫符的圍困,也出乎了阿百的預料,提前破鏡而出。
正巧是午夜,她能力最強的時候,金石鎮外的荒地上,鏡子迸裂成好幾塊,洪好好對小夏和阿百起了必殺之心。其實她早就想滅了這兩個女人,可從沒有這一刻那麼不顧後果,連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
阿百從永生石中脫身而出,可她因為一直苦思治療阮瞻的良策而費盡心力,此刻能力微弱,而小夏,只剩下那一張護身符咒,還在鏡子迸裂時飄到一邊去了,根本拿不到。
“誰先死!”她吼著,聲音都變了。
“阿百你走,快去救阮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