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目光一片茫然,像是什麼都未見到。
“怎地此人像個痴子。”小神龍暗忖。
孫超遠道:“這位姑娘就是金欹金大俠的師妹,‘北君’的掌珠,金姑娘。”他避諱著“毒”字,是以說是北君。
小神龍賀信雄驚異地又“哦”了一聲,趕緊收回那停留在梅齡美妙的胴體上的眼光,笑道:“今天是哪陣風把姑娘吹來的快坐,快坐。”他胸無點墨,生性粗豪,自認為這兩句話已說非常客氣了,孫超遠不禁皺了皺眉,唯恐這位姑娘因此生氣,快。
金梅齡卻無動於衷,她腦海中想著的俱是辛捷的影子。
瞬息,擺上豐富的酒飯,金梅齡飢腸碌碌,生理的需要,使
她暫時拋開了一切的心事,動著大吃起來。
孫超遠暗笑:“這位姑娘吃相倒驚人得很,像是三天沒有吃飯了呢。”
小神龍見了,卻大合脾胃,一面哈哈笑著,一面也大塊肉大碗酒地吃喝著,“這位姑娘倒豪爽得緊。”他不禁高興。
那知金梅齡方只吃了些許東西,便緩緩放下筷子,眼晴怔怔地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心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只見她黛眉深顰,春山愁鎖,小神龍賀信雄是個沒奢遮的漢子,見狀暗忖道:
“兀那這婆娘,怎地突然變得恁地愁眉苦臉,像是死了漢子似的。”但他終究畏懼著“毒君金一鵬”和“天魔金欹”的名頭,這些話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卻不敢說出來。
他哪裡知道方才金梅齡確是餓得難捱,見了食物,便本能地想去吃一些,但些許東西下肚,略為緩過氣,滿腔心事,忍不住又在心頭翻滾著,桌上擺的就算是龍肝風髓,她再也吃不下半口。
孫超遠心裡卻暗自納悶:“這位金姑娘像是滿腔心事的樣子,而且衣衫不整,形狀頗為狠狽,難道這位身懷絕技,又是當代第一魔頭金欹師妹的大姑娘,還會吃了別人的虧不成。”
江裡白龍精明幹練,心想還是早將這位姑娘送走的好,暗忖:“能夠讓這位姑娘吃虧的人,我可更惹不起。”
於是他笑道:“金姑娘要到什麼地方去,可要我弟兄送一程,”他雖然滿腹狐疑,但口頭上卻不提一字。
他哪裡知道這一問,卻將金梅齡間得怔住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柔腸寸斷,這兩天來所發生的事,一件件宛如利刃,將她的心一寸寸地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