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出,不問世事,今日你卻非出頭不可——”說著便把恆河三佛和兩個徒弟想人主中原的事略述一述。
慧大師見他說得誠懇,一時倒不好作答。
平凡上人見她臉上猶有不信之色,大怒忖道:“我平凡上人一生不求人,今日為顧全大局忍氣吞聲,你不答應也罷,竟好似不能置信,難道我平凡上人竟要來騙你?”他越想越氣,而慧大師仍然不能作決定,冷然一哼,叱道:“不想小戢島主竟是怕事的人。”
慧大師怒道:“誰說我怕事了?這倒要追究追究!”
平凡上人冷冷激道:“人家逼到咱們‘世外三仙’頭上,你仍然不敢出手——”
慧大師怎不明白他用意在激將,僅僅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頭。平凡上人激將之計不成,反被慧大師冷然嘲笑,不由有點老羞成怒的樣子,冷冷道:“你道我平凡上人是打不過人家才來請你臭尼姑?”
慧大師道:“你既打得過何不一人去抵敵?”
她頓了頓又道:“以剛才他們三人推石筍的功力,你能以一敵三?”
平凡上人暗暗忖道:“果然不敵。”口中卻道:“敵不過又怎麼樣,老尼婆不出手,我自去找無恨生去。”說著轉身作勢便要向前奔去。
慧大師突道,“且慢——”等平凡上人轉過身來,緩緩道:“臭和尚,你以前逗怒貧尼和貧尼打鬧的事,咱們以後一概不記——”她說得很慢,但語氣斬鐵斷釘。
平凡上人已知她已答應,也緩緩微笑道:“老尼婆困我十年,咱們這筆帳一筆勾消——”
慧大師倏然伸出手來。
平凡上人一怔,隨即會意,伸出右手輕輕在她手上拍,哈哈笑道:“君子一言——”
慧大師輕聲道:“快馬一鞭!”
在石陣中的桓河三佛見兩人一言一句,談個不了,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大眼內,不由大怒,金魯厄叱道:“喂,你們以為我們出不了這陣兒?”
慧大師傲然根本不予以理會。
倒是平凡上人答道:“是又怎麼樣?”
恆河三佛中的二佛,亦即是金魯厄的師父道:“我們把你這石頭盡數推翻——”
平凡上人冷然道:“你倒試試看。”
三佛不再客氣,猛然吐氣開聲,齊出一堂,朝面前那一株石筍推去。說時遲,那時快平凡上人一拳出手,也劈出一掌。
這一掌用的乃是百步神拳的功夫,平凡大師雖是虛虛一搗,力道和勁風己是排空擊出。
恆河三佛冷哼一聲,齊把力道轉向平凡大師。
平凡上人驀然一收,他內力造詣高極,力道收發自如,一收之後,真力全洩。
平凡上人這一拳是故意打向一塊空地,並沒有石筍,他突的一收招式,三佛收招不及,打在地下。
三人這一式好大威力,那麼幹硬的土地,竟被擊出一個淺淺的土坑,小塊小塊的泥土漫天飛舞著。
平凡上人哈哈長笑,夾雜著恆河三佛暴怒的化聲響著一團,顯得這情勢十分混亂的模樣。
慧大師到底有點可惜自己心血交集的歸元古陣,驀然身子一動,竄上石筍的頂尖上,冷冷道:“上來吧。”
恆河三佛心中怒火上膺,顧不得,一齊縱上石筍,只有金魯厄留在地上,同時間平凡上人也落在石筍尖,對恆河三佛叫道:“咱們就在這石筍上決勝負吧!”
“桓河三佛”已是怒火中燒,默不作聲,打在一團。
且說辛捷別過大戢島主平凡上人以後,全速趕往無極島,無極島距小戢島不遠,僅有五六個時辰的路程,辛捷心知事急,有關中原武林名譽,更是全力使為。
天氣很好,太陽普射,映在海水上,閃閃耀起片片金光,很遠很遠的天邊和海相連,蔚藍色的一片,平靜而安詳。偶而海風拂過,帶過海水成鹹的味道,辛捷這艘獨桅舟在順風下飽張三角帆,飛快的馳著。
波濤並不大,沒有洶湧的樣子,只有微風拂過,微微的起伏,一個一個浪兒追逐而去。
海水是深藍色,天空是淺藍色,兩邊四岸全沒有邊際,再加上晴空一碧,萬里無雲,令人有著極其遼闊的感覺。
偶而一二隻純白的海鷗比翼而飛,安詳而曼妙的飛行姿態,透出那麼樣子的和平氣氛。
海上煙波浩渺,辛捷每一槳有力的拍在水上,使得船行有如說弦之箭,加之順風而馳,更是有如快馬加鞭。
漸漸的在那遙遠的天邊,出現那麼一線淡淡的灰影,敢情是無極島已是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