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荊棘割破的傷痕,佈滿了辛捷的全身,凌風硬著心腸,用劍割開傷口附近己與血漿沾黏的衣衫,他心中想道:“不如乘現在捷弟未醒前,替他洗滌包紮,免得他多受痛苦。”
凌風解開包裹,取出一個大杯,飛奔到小溪邊,盛了滿滿一杯清水。
他運力撕碎包裹中換洗的衣衫,當下就細心的替辛捷裹傷,等到包完了傷口,凌風又伸手到辛捷鼻端,只覺還有些微微呼吸,稍稍放心。
月兒急而露出了烏雲堆,凌風但見辛捷面色慘白怕人,簡直就像死去一般,想到辛捷昔日瀟灑風流的模樣,不覺心如刀割。
想道:“我與捷弟分手不到兩個月,世事變遷卻是這麼大,難道在我命運中,除了生離,便只是死別了嗎?”
夜涼似水,風聲如嘯。
天漸漸亮了,凌風揉了揉一夜未合的眼睛。
這一夜,他不知探了辛捷幾次鼻息,辛捷仍然是昏昏迷迷的。他原是不信任迷信的,可是在這荒山裡,面對著這奄奄一息的人,他在不覺中對神鬼力量起了依賴之心,他默默禱道:“老天爺,你把捷弟造得這麼十全十美,你總不會拋棄不顧他吧!”
忽然,辛捷發出了呻吟聲,身子動了兩下。
凌風大喜,俯下身道:“捷弟,你可好了一點嗎?”
辛捷嘴唇顫動欲言可是始終沒有開口。
凌風柔聲道:“捷弟,你好好休息吧,你傷勢一定會好的。”
辛捷點了點頭,又昏了過去。
辛捷時昏時醒,凌風整天守在身邊,不敢遠離。
到了傍晚,辛捷突發高燒,神智迷亂,夢中胡言亂語,凌風見他呼吸漸漸粗壯心下略安,心知必是傷口化膿,想道:“雲爺爺說過這靈玉神泉,是治內外傷的無上聖藥,我用這靈泉水去洗他化膿的傷口,一定甚是有效。”他匆忙的跑到溪邊,撓了一杯水,摘了兩滴靈泉液,解開辛捷身上包紮的布條,沾著水慢慢拂洗著。
辛捷只覺身上一陣清涼,睜開大眼,直視凌風。
凌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