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時窺空休息,這是巫馬奕給她的特權,連王宮總管也無法驅使她做任何事。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他對她的厚待,還是他故意要為她樹敵,讓她在王宮內被人孤立?
一片落葉被風吹落,孤孤單單的在風中滾了兩圈,然後落到了她潔白的衣裙上。
她的視線順著落葉轉向了自己的膝蓋上,嘴角浮起一抹慘白的笑容,目光憐惜的看著那片嫩綠的落葉,手指輕輕的拈起了來。
抬頭望著頭頂那一片蔥蔥綠蔭,她淡淡的輕笑著向樹葉自言自語:“你也與我一樣孤單了嗎?是嗎?”
她的話中,字字句句透露著傷感。
她就像這片落葉,在風中飄搖,待被眾群孤王后,便會隕落,落在地上,被人無情的踐踏。
落葉本無命,卻要染塵埃!!
“唉……”她怔怔的望著落葉,重重的一聲嘆息。
“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怎看著落葉嘆氣,不是要去西木王宮了,怎麼不開心些?”一道清朗的聲音陡然從她的身後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原來是逍遙王!”回頭看到來人,宇文若兮的臉色微微一變。
仍記得前些日子,他公然向巫馬奕要她,惹得巫馬奕大怒,她心中有些忌憚他,雙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些,想要避開他。
“怎麼,你怕本王不成?本王馳騁沙場多年,前些日子你拒絕了本王,本王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呢。”看到她的動作,他沒有故意後退,反常更近了一步,坐在她的身側。
看著他的表情,宇文若兮知曉,自己剛剛是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巫馬珞並無巫馬奕那般無賴。
她乾脆坐在他的身側,朝她嫣然一笑:“王爺是高高在上的,奴婢只是一名賤婢,怎可高攀王爺!”
“怎麼?本王現在給你機會讓你高攀本王,你不願意嗎?”他的語氣是戲謔的。
愣了一下之後,宇文若兮旋即又釋然一笑:“奴婢說……不願意!”
遠遠的,巫馬奕走到樹邊,看到亭子上,兩名出色的男女正在說笑,毫不避諱。
這一幕刺傷了他的眼。
一拳狠狠的打在牆壁上。
除了孤王,你不許看其他男人一眼!
經過了上次的聊天,宇文若兮對巫馬珞頗有好感。
雖然巫馬珞馳騁沙場,但是他的談吐十分高貴,言語間十分真誠,不搪塞,有話直說。
這倒是對上了宇文若兮的性了,再加上她也曾幫助過她,不免心中對他有些愧疚,心裡對他的好感就更深了。累
當她再一次回到龍翔宮內時,巫馬奕已經在那裡等著她,遠遠的看著他挺直的脊背,門外的宮女和太監們謹慎的站立,靜敲敲的,針落在地上,似乎都可以清晰聽聞。
她緩緩的走了進去,眉頭蹙起了幾分。
“陛下!”她恭敬的彎腰向巫馬奕行禮,久久卻沒有見他回過頭來,她的身子僵硬在半空中,不知是該繼續彎腰還是該起身。
“起來吧!”久久,他頭也不回的吐出了三個字。
還是跟之前一樣,他沒有回頭,只用那冷硬的背影對著她。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小魚子的喚聲:“陛下,可以走了!”
“孤王知道了!”
巫馬奕未回頭看身後的宇文若兮一眼,驀然從她的身邊走過,然後離開了龍翔宮。
留下一頭霧水的宇文若兮。
他這天尹國的國王陛下,又在鬧什麼脾氣了?他好像很容易會生氣似的,偏偏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麼氣!悶
她蹙了蹙眉,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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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宇文若兮同巫馬奕同乘一輛馬車,巫馬奕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幾萬兩黃金似的那般臭,自從上了馬車,便沒有同她說一句話。
一路上的路很平坦,馬車也很平穩,馬車上很寬敞,坐著很舒適,可是有人故意繃著一張臉坐在你的旁邊,就算再舒適的馬車,坐著也會讓人如坐針氈!
馬車內太悶了,她故意用手扇了一下風,然後順手開啟身側車窗的窗簾。
窗外青山碧水,一片如詩的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剛剛開啟了窗子,便只覺清新的空氣襲來,她忍不住閉上眼睛,輕輕的吸著那空氣,感覺車內的沉悶也緩釋了許多。
閉目假寐的某人感覺到了她的動作,便睜開了眼睛向她的方向望去。
窗上的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