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急報!”信差下馬恭敬的跪地雙手呈信!
“拿上來!”
信拿在手中,巫馬珞的眼睛被信上的一滴血漬所吸引,血漬早已乾涸。
他的瞳孔驟然縮緊,連忙開啟了信箋。
上面的字跡是他最得力的一名手下,被他派駐在天尹郡與夜冥國邊境的。
剛看完信上的字,巫馬珞的眸子倏的凝聚,雙手有著瞬間的僵硬。
“王爺,出了什麼事?”他身邊的守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巫馬珞沒有回答他,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地上那個衣衫襤褸,面色蒼白、嘴唇乾涸、幾欲昏厥的信差。
“你們將軍呢?”
“回王爺,將軍已經……戰死!他臨死之前,讓小人一定要將這信送到王爺您的手中!”
巫馬珞的十指收攏,將信緊緊的抓住,眸中有火焰在燃燒。
這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信,而是血書,上面的字很了草,是用血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的,上面只有一句話:夜冥偷襲,天尹西門已破!
夜冥國攻打天尹國了。
原夜冥王一直致力於與天尹國的修好,並多次表示不會與天尹國開戰。
近幾年來天尹國攻佔他國,正需要時間養精蓄銳,兩國便籤署了十年和平約定,到現在才三個月而已,這夜冥王就悔了?
“你可知曉,這次下令偷襲天尹郡的人是誰?”
那名信差說出了一個人名。
果然是他,巫馬珞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泛著一絲絲的白色。
那個下令之人,正是蒼樺的手下,若是他猜得沒錯,蒼樺已經是夜冥王了,因為……蒼樺近幾個月來,甚不得老夜冥王的寵愛,老夜冥王甚至已經暗下遺詔,讓蒼家老二繼承大統。
更不可能給蒼樺權力破壞他自己與天尹國簽下的協議,受世人指責。
所以……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蒼樺已奪得夜冥國皇子之位,並且下令要攻天尹國。
兩國這一戰,已經在所難免,但是這一戰,絕對不能輸!!
“來人,先帶他下去休息,再派個人去召集天尹其他三將,半個時辰後,本王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是!”
巫馬珞命令完,轉身又往寢院走去。
送走了小魚子,他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這個感覺,與宇文若兮有關,總感覺她出什麼事兒。
不過小魚子已經走了,還會出什麼事,是他多心了?
然……當巫馬珞來到寢院前,便見寢院中的宮女撫額痛苦的走了出來,額頭上腫了一大塊,走路還晃晃悠悠。
此宮女在王府裡已經待了五年之久,從未出過差錯,這個時候突然出錯,難道是……
他不理會那宮女向他行禮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奔進了寢室。
然寢室內空空如也,早已不見了芳蹤,榻上空蕩蕩的,連同小逸那個小鬼也已經不見了。
晴天霹靂!他的身子在冰涼的空氣中晃了晃,嘴角露出了一抹慘白的笑。
“你果然……還是離開了我。”
一眼瞄見床頭櫃上放著的耳環,他的目光驟然被吸引。
那隻耳環,與他一直放在身邊的那隻耳環一模一樣。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耳環瞧,手指輕輕的將那耳環捻了起來,指腹觸著那耳環,上面似乎還留有她的餘溫,在那耳環的旁邊放著一張字條,上面只兩個字:再見!!
再見……他的指尖劃過上面已經乾涸的字跡。
再見……是以後會再見,還是……再也不見?
微顫的手指捏起那封信,一陣風吹來,那張紙重到他捏不住,那紙被風一吹,飄飄蕩蕩落地。
??????
街著,一對母子前後走著,兒子在前頭拉著身後母親,那位母親,唉……
真是造孽啊,這麼醜的娘,竟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子。
“我說小逸,你要帶我去哪裡?”宇文若兮抱怨著。
他們兩人出了王府,小逸便硬拉著她,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娘,我又害不了你。”
不會害了你,只會賣了你!
再次重逢
飯莊內早已空無一人,小逸站在他與巫馬奕約好的房間內,失望的看著空蕩蕩漾房間,早已連一絲兒人氣也不見了。
在那房間外,站著衣衫不整的掌櫃。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