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邀請舞伴。
和兩人關係比較好佈雷斯,為同學們發出不平之聲,“親愛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拜託你快點邀請舞伴吧!再這樣下去,整個斯萊特林四年級男生都要光棍出席舞會了。”
巫珣扭頭注視著德拉科。
德拉科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興致闌珊地說:“誰都行!只要有舞伴跳個開場舞就結了,你們請自便。”
巫珣不是很開心,德拉科也清楚,兩個人誰也沒有提及這個話題。
才出了過道,德拉科就被《預言家日報》的記者麗塔。斯基特攔住了,這個女人帶著一副眼鏡,身穿一件厚厚的洋紅色長袍,紫色的領子是翻毛皮的,一個鱷魚皮手袋掛在她的胳膊上。
“嗨!小馬爾福先生,請問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做個採訪嗎?”麗塔滿臉笑容地望著德拉科,嘴裡的金牙閃閃發光。
德拉科挑著精緻的眉毛,應付煩人記者也是身為馬爾福家人必修課之一,他臉上掛著客套虛偽的假笑,慢吞吞的說:“這是我的榮幸,斯基特小姐。”
“那我先回斯萊特林去了。”巫珣很有默契將空間留給德拉科與那個女人。
巫珣沒有走多遠,就看到淺褐色的小腦袋躲在雕像後探頭探腦的,圓滾滾的眼睛不時四處張望,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林熠,你在做什麼。”
“巫學長,跟我來……”林熠跳了出來,握住巫珣的手拉著就向外跑。他們穿過門廳,來到黑湖邊。儘管湖面已經結起了一層薄冰,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還停在湖裡。那艘大船在狂風中顛簸搖擺,黑色的船帆在陰暗的空中翻飛起舞。
林熠沒有停下,一直轉到離船很遠的另一邊不見任何人影的地方。靠著湖邊的山櫸樹,氣喘吁吁的,琥珀色的眼睛前所未有的認真,“你是我哥哥嗎?” 他結結巴巴的補充:“我的意思是……親哥哥……”
林熠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他帶給巫珣多大的震愕。巫珣的手漸漸攥緊,嘴裡發苦,某種冰冷的感覺不期而然地淹沒了他。他後退了幾步,無數念頭閃過他的心頭,否認,懷疑,恐懼。那對男女絕對不可能主動告訴他這件事……
巫珣的思想還徘徊掙扎著,承認?否認?就自己用冰冷的嗓音說:“是誰告訴你的……”
林熠不好意思的敲著他淺褐色腦袋,琥珀色的眼睛透著尷尬,有些自責的說:“抱歉,巫學長。我沒頭腦的話給帶來困擾了,你怎麼可能是我哥哥呢?”
巫珣抓住他敲著自己腦袋的手,它已經凍得發紅發僵,溫柔的說:“天氣這麼冷,我們回去吧!”
林熠愣愣地看著巫珣牽住他的手,和前面那個修長的背影,走了很長一段路。
“為什麼學長不回答,不否認呢?”他癟著嘴,琥珀色的眼睛氤氳著霧氣,“其實是真的對嗎……”
巫珣停下來,垂著頭沒有回答。
林熠摔開他的手,退了一大步,“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家裡有一個黑頭髮的小精靈,沒有人的時候會出現陪我玩,還會在窗子邊看我……後來他不見了,那是你對嗎?”
巫珣側過頭向後看,林熠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我在暑假的時候提起你,爸爸媽媽的態度很奇怪,我還偷聽到他們吵架了……而且布萊克教授也說了,斯萊特林的哥哥……我也想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下去,開心的叫你‘巫學長’。” 他悲憤地說,“爸爸,媽媽和你……為什麼你們都要瞞著我……”
“你不是說自己是小男子漢了嗎?小男子漢怎麼能哭成這樣……”巫珣拿出自己的手帕,胡亂的擦拭林熠的眼角,可是眼淚還是從琥珀色的眼睛裡湧出來,反而有越來越兇悍的趨勢。他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被凍得通紅,嘴裡吐出嗚嗚的抽泣。
他哭的時候,還是和十年前一個樣,彷彿還是那個備受寵愛的嬰孩。巫珣閉上眼,抿著嘴不去看他,將手帕塞到林熠手裡。轉身,頭也不回,筆直地向城堡裡走。
“為什麼你不認我……”
巫珣聽到他大聲的質問,像是一隻受傷的幼獸。但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一路上心裡不停的懊悔,他應該乾脆地否認的,為什麼那樣的話卻說不出口。
一路精神恍惚的走到地窖入口,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轉過頭德拉科擔心的問:“你怎麼了,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沒事,那個記者你打發了?”巫珣打起精神,對德拉科微笑。
德拉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好像不是為了採訪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