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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完這個故事以後,我便觀察起安靜軒的表情來。安靜軒臉上陰沉不定,顯然是內心在做激烈的鬥爭,絕對有戲!我可不能給安靜軒思考的機會,萬一他想出了什麼損招就麻煩了,趕忙用話語來打斷安靜軒的思考:“殿下可千萬別想生擒活捉我,把我逼急了的話那就只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一個結果了。”
“好!我實在是想知道究竟是件什麼樣的寶物,竟然搭上了雷靂一個徒弟的性命。至於具體的操作事項,田將軍您說怎麼辦呢?”安靜軒果然被說動了。
“現在就讓我們走,殿下可以繼續限制這六位使節的行動,但一定要優待他們,到達大雲和宏泰的邊境,殿下將他們安全釋放,到時候我就會將秘密告知殿下。”
“嘿嘿!這樣不太好吧!如果到時候田將軍隨便給我編個故事,我傻乎乎的去追查此事,結果一無所獲,而田將軍此時躲在雲國的某個不知道的角落裡偷笑,我找誰評理去。從臨陽到兩國邊境要走一段時間,將軍倒不如先告訴這件事件的真相,我立即派人去調查,到邊境的時候結果大概也出來,那時候放人也不……”
“千萬別聽他的,萬一……”在一旁的許斌咋呼了這麼一嗓子,打斷了安靜軒的話。但許斌旁邊的宏泰侍衛馬上就用劍柄在他身上來了一下子。
“田將軍,我警告你!”剛才還一臉溫順的安靜軒突然變了一副猙獰的表情,“現在是你求我,你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事情談崩了,我什麼損失都沒有,至多就是不知道一件寶物的下落而已,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那件所謂的寶物究竟怎麼樣誰也不知道;而你,田慕君,損失的可是自己的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的生命。孰輕孰重,你仔細考慮下吧!”安靜軒馬上就調整了自己的位置,的確,現在是我在求他。
安靜軒這個人做事力求穩妥、保險,這從他派夏子矜偷襲雷靂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這樣的人會相信一句憑空的誓言嗎?為了以絕後患,安靜軒多半在聽完我的秘密後就動手殺人,我是決不能說的。
“說實話,我真的不清楚殿下的為人,誰知道殿下會不會立即反悔呢?不把我們送回雲國,我是不會告訴你這個秘……”
“來人啊!立即給我誅殺田……”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不過這麼秘密事關重大,我只能告訴宏泰王一個人!這個是我的底線,如果殿下不能答應,我也不準備說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到不如死的豪邁些,省得別人以為我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我在說完這些話後,安靜軒又陷入了沉思,他想要知道另外半部兵書的下落,就要單獨面對我,這可以說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了,他是否會冒險,就看那半部兵書對他的吸引力了!
“好了,我同意田將軍只告訴我一個人的要求……”安靜軒的確是很想得到那半部兵書,上面說的不在乎完全是用來威脅我的,“不過田將軍要是回到雲國後繼續為雲國效力,與我宏泰為敵怎麼辦?還請田將軍給我發個毒誓吧——‘我田慕君若再為雲國效力便萬箭穿心而死’,如果田將軍不發此毒誓,一切都免談!”
這個誓言實在太歹毒了,就是在要我的命。我這個人從小就不太相信鬼神,但我師父是個虔誠的道教徒,舉頭三尺有神明,在他的影響下我也變得有些神秘主義了,對神明、誓言什麼的都有著特殊的敬畏之情,毒誓這種東西是從來不隨便發的。我還盼著回雲國後做駙馬呢,如果不能為雲國效力,天佑帝養我這樣一個廢物做什麼,更不會把女兒嫁給我了。
但現在的情勢由不得我不去發這個毒誓了:“我田慕君若再為雲國效力便萬箭穿心而死!”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沒有把心中的那份怯意顯露出來。但發完這個毒誓後,我卻感覺有些不對味,我應該在前面加上“我們一行人安全返回雲國”之類的先行條件,現在這個誓言已經成了我的單方面承諾,而沒有安靜軒的什麼事情了。
“好了!田將軍,我相信你!你過來和我談談這個秘密吧!”安靜軒不容我有申辯的時間,馬上開口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