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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胖了一大圈?”見他看那麼久都不吭聲,岑歡有些忐忑,連到嘴的美食都不敢吞下口了。
“沒有,我喜歡你這樣。”藿莛東喂她喝一口湯,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岑歡聽得耳根發燙,卻又忍不住心裡一湧而上的喜悅,連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拼命上翹。
藿莛東望著她笑的樣子,不自覺跟著勾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她十來歲的緣故,她在他眼裡,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人。她的任性和小脾氣甚至是無理取鬧,都讓他無可奈何卻又心甘情願縱容心疼。
或許愛一個人便是如此,不管對方優秀與否,只要愛上了,愛的便是全部。
“小舅,你真的那時候就愛上我了?”仍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岑歡問他,眼裡滿是好奇。
藿莛東睇她一眼,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拭嘴角的湯汁,隨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難道你沒覺得那天我去你和秦戈的住處找你很奇怪麼?”
岑歡腦海裡浮現幾年前藿莛東去她和秦戈的住處找她時那一幕,當時她看到他的確是覺得很意外,卻並沒有想太多。
“那次我去找你,其實是有話想問你。”只是她沒給他機會。
“你想問我什麼?”
藿莛東沒再開口,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喂完她麵條,隨後起身把碗筷放入洗碗機裡。
“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可是我很想知道。”岑歡挪近他一些,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撒嬌,“你說嘛,你那時想問我什麼?是不是說你愛上我了,問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藿莛東被她熾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遮住她的眼,頓了頓才道,“如果一輩子沒有名分也見不得光,你還要和我在一起麼?”
掌心下的眼睫一動,隨即手被拿下,而他視野裡呈現的是岑歡交織著震驚和狂喜的表情。
“這就是你那時想問我的話?”
她剛才原本只是隨口亂猜,並沒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一半。
而他果然是那個時候就愛上她了,在她以為他對自己沒有半絲感情的時候。
可他們卻因為一些誤會而害彼此錯過了那麼多年。
岑歡難掩心頭的遺憾和喜悅,激動的捧住他的臉狠狠吻住他的唇,卻不意動作太猛,不小心打翻了還剩三分之二麵條的碗。
藿靜文聽到聲響從房裡出來看到的就是岑歡整個人坐在藿莛東身上摟住他的脖子親吻的畫面,而兩人腳邊亂七八糟的躺著碎開來的瓷片和麵條湯汁。
她抽著嘴角滿臉黑線的正要返回房間,忽聽岑歡‘哎呀’喊了一句,回頭就見岑歡按住腹部,眉頭緊擰。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不是要生了吧?
念頭剛落,藿莛東已經抱著岑歡起身。
“姐,她好像要生了,我送她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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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藿莛東無暇顧及被岑歡死死扣住的掌心傳來的銳痛,黑眸盯著那張滿布淚水和汗水的小臉,向來鎮定的容顏浮現幾許慌亂,臉色蒼白得有些駭人。
幾年前她躺在倫敦醫院的產床上時,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痛不欲生?
而那時他卻不在她身邊,甚至還記恨她在他想留下她時選擇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國。
在她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秦戈就是梁宥西,這一次,終於是他陪在她身邊,可他看著她痛苦,卻無力替她分擔。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手顫得厲害。
岑歡忍著身體彷彿被撕裂開的痛很努力的想擠出一抹笑安慰他,下腹卻又傳來一波強烈的痛楚,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用力——
“哇——”
嬰兒有力的哭聲迴盪在產房的上空。
藿莛東目不轉瞬的望著被護士託在手上的小粉團,看她熟練的清理乾淨嬰兒,然後拿了塊柔軟的布巾包好再遞到他面前來。
“恭喜,是個小公子。”
在護士染著笑意的祝賀聲中,藿莛東有些侷促的深吸口氣,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從護士手中抱過剛出生的兒子。
小傢伙粉粉的,頭髮又黑又濃,一被父親抱入懷裡,像是有感應般,立即睜開一隻眼。
藿莛東在兒子睜開眼的剎那心頭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忍不住伸手去碰小傢伙的嘴,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