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為她水性揚花?
“岑歡?”等不到回應,梁宥西又喊一句。
岑歡有些內疚的輕嘆了聲,不知該怎麼說。
“我在家,你不用來接我了,一會我自己過去。”她不想他和小舅碰面而引發戰火。
“不行,身為你的男朋友,我有義務讓你享受身為我女朋友的種種福利,這樣你才會覺得選擇我是正確的。你在家等著,我馬上過來。”
話落掛了電話。
岑歡愕然,想立即撥回去叫他別來了,可估計他也不會聽。
“他要來接你?”
藿莛東從她剛才的話中猜到。
岑歡點頭。
“那你要他送還是我送?”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明顯透著一絲危險。
岑歡一臉為難。
“不然,你們誰都別送,我自己打車去好了。”
藿莛東瞥她一眼,拉過她坐在自己腿上,額抵著她的問,“願意沒有任何名分的和我在一起麼?”
岑歡一楞,“一輩子?”
“對。”
“……”
她和他是親舅甥,如果選擇和他在一起,當然不可能會有名分,而她在乎的也不是名分,而是他愛不愛她。
“你不願意?”她的沉默讓他心頭一沉。
岑歡伸手以指勾勒他的輪廓,眼裡滿滿的愛意流露。
“如果你能愛我,又保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就願意。”許久,她才開口,語氣無比篤定,有種破斧沉舟的決絕。
藿莛東挑眉,墨黑的瞳仁如黑琉璃般,惑人心神。
這時岑歡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她驚了一下,以為是梁宥西這麼快趕來,一看螢幕顯示,頓時一震,下意識睨了眼藿莛東,隨後拿過手機走向陽臺。
藿莛東凝望著她被暮色籠罩的纖瘦背影,腦海裡忖著她剛才那句話,嘴角的孤獨不自覺勾揚——他這些年都過著苦行僧般節慾的生活,她以為他還能有其他什麼女人?
電話是秦戈打來的,岑歡擔心是女兒接聽的電話,被藿莛東聽到,所以才走到陽臺接聽。
深呼吸後她接通電話,還沒開口,那端已經傳來秦戈略顯焦慮的聲音:“岑歡,你可能要請假回來一趟,橙丫頭出事了。”
猶如晴天霹靂,岑歡臉色瞬地刷白,連聲音都顫得厲害:“出什麼事了?”
“帶她的保姆今天請假,所以我帶她來科室玩,可她太調皮,趁我沒注意溜到護士站撿了個用過的針管學護士給自己扎針,結果出現過敏性休克,而且渾身都是疹子……”
岑歡想象著此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猶如置身冰窖,渾身冰冷。
她掛了秦戈的電話立即撥給胡任海,讓他重新安排今晚值夜班的醫生,並請假一星期。而胡任海要她說明請假原由,她只說家裡出了事,然後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便掛了電話。
“你怎麼了?剛才是誰的電話?什麼家裡出了事?”
藿莛東剛才一直盯著她的背影,見她突然渾身打顫,像是要站不住腳的樣子,隱約覺得不對勁,於是困惑的走過來。
誰知岑歡一聽到他的聲音嚇得險些掉了手機。
藿莛東皺眉望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伸手想去碰她的臉,岑歡卻頭一偏,避開他的手。
“對不起,小舅,剛才那句話我收回。”岑歡垂眼盯著自己的腳尖,忍著心頭的刺痛開口,“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不論是你愛不愛我,或者有沒有別的女人。”
藿莛東一楞,顯然沒料到她會出爾反爾。
“剛才誰的電話?”他盯著她的手機,臉色陰沉,黑眸蘊著冷意。
“這和你無關。”她把手機藏到身後,這個舉動越發讓藿莛東確定就是那通電話讓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拿來。”他把手伸出去,語氣不容置喙。
岑歡抬眼,面無表情的越過他走向臥室。
打電話去機場訂了最近一般飛往倫敦的機票,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走出臥室,卻沒想到藿莛東還沒離開。
兩人的視線相對,岑歡在那雙黑如潑墨的眸子裡瞥到一抹暗湧的怒焰。
她撇開眼,一言不發的拎著行李走向門口,打算開門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橫在面前。
“你以為你不給我個解釋,我會放你走?”藿莛東問她,瞪著她的目光像要吃人一樣。
“你想要什麼解釋?”岑歡冷靜的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