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淚辯解道：“無淚並非為她求情，只是……只是要得到玉璧，可另想法子……”
吳雍狠狠地擰著黑眉，似在沉思。過了半晌，他對無淚下了霸道的命令，“讓她變成你的女人，或者殺了她，你自行選擇。”
無淚不敢置信地瞪著吳雍，緊鎖濃眉。
我勾唇冷笑，趙慕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你們不能殺母親……趙叔叔，救救母親啊……”皓兒尖聲喊著，急得躁動不安。
“無淚，很難選擇嗎？”吳雍斜扯嘴角。
“公子為什麼要逼我？”嗓音漸冷，無淚沉聲道。
“因為，我要她的命！”吳雍陰鷙道，一字，一字，咬得極重。
趙慕無動於衷，冷眼旁觀。
我繼續冷笑，吳雍要我的命，是為父復仇，為吳國王室復仇，而讓無淚羞辱我、殺我，是要試探無淚是否忠心於他。即使吳雍沒有中趙慕的離間計，但他生性猜疑，於是藉此機會逼無淚表態。他必定沒料到無淚會為了一個並不相熟的女子違抗他的命令，沒料到無淚會真的背叛他……
我不明白，無淚為什麼不遵他的命令羞辱我，或者殺我？莫非他真是正人君子？或者他知道我與無情相熟，才不願狠下殺手？
眸色變幻，無淚冷酷道：“我可以遵公子之意，與她共赴巫山雲雨，不過不是在這裡，而是在茅屋裡。”
吳雍沉吟著，那個黑鷹高聲道：“公子，天下人都道豔姬媚骨銷魂，能令人慾仙欲死，無淚與豔姬就該在此處燕好，好讓兄弟們見識一下豔姬的床笫功夫。”
吳雍眾下屬齊聲附和。
心頭滾沸，我強裝冷漠。
吳雍聽取黑鷹的意見，命無淚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我行不堪之事。
無淚不再猶豫，踱步過來，凝視著我，唇角竟浮現出一絲風流雀躍的笑。
趙慕冷若冰霜地望著我，我恍惚覺得，他在對我笑，沒心沒肺地笑。
我想以銀針制住無淚，但是皓兒和趙慕等人都在吳雍的手裡，我制伏無淚又有何用？
全身僵硬，如墜冰窟。
無淚駐足在我面前，雙掌搭在我肩上，捏住衣襟，緩緩地脫下……
趙慕目視別處，避開最難堪的一幕。
心逐漸冰冷，我終於死心，趙慕曾經對我的溫情，只是出於男子照顧柔弱女子的本性，而非動心動情，在他心目中，只有那個已嫁為人婦的伊人才值得他付出所有，而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無淚，身為劍客，你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施強，你愧對師傅。”一個清朗的聲音，於靜夜中遠遠地傳來。
第63節：試探（3）
“無淚，你早晚要離開吳雍，現下正是好時機，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效忠的公子毀了自身清譽？”就在眾人翹首四望之際，又傳來那沉沉的聲音。
無淚的手仍在我肩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我又驚又喜，緊繃的身子頓時鬆懈下來。
聞言，吳雍面容扭曲，質問道：“無淚，說話的人是誰？”
那聲音再次破空傳來，“無淚，倘若此事傳了出去，你便無立足之地。”
無淚詭秘一笑，我瞧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瞭然與輕鬆，我疑惑了……
吳雍逼問道：“無淚，此人是誰？他說的都是真的？”
黑鷹揚聲喊道：“來者何人 ？＇…3uww＇速速現身。”
一抹挺拔的黑影自東側慢慢浮現，當他現身於火紅的光影下，那張臉如我希望的那般，冷沉中帶著熟悉的感覺出現在我眼前。
皓兒欣喜地叫道：“師傅，救救母親……”
我望著無情，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我，並不停留片刻。他行至無淚面前，天殘劍在手，“無淚，你何時變得這麼無恥？對一個柔弱女子下手，是吳公子雍的行事作風，不是劍客該有的作風。”他轉而面對吳雍，笑道，“公子雍，此時此刻起，無淚再也不會為你效命。”
黑鷹附耳對吳雍耳語片刻，吳雍笑道：“原來是右手劍客無情。”
無淚冷眸一眨，“無情，我自有主張，無須你為我費心。”
吳雍問：“無情突然來此，有何要事？”
無情漠然道：“其一，無淚犯錯，我來點醒他；其二，公子來搶玉璧，我來阻止。”
“哦？”吳雍低笑，“這麼說，你管定本公子的閒事了？”
“正是。”
“你有本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