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佔南風手指著腦門,“你才智過人,我比不上。”
我一笑,對趙慕道:“公子,你還記得‘日月精華’嗎?”
趙慕來到我身邊,“記得。”他恍然了悟,瞬間又頹喪,“可是這裡是地下,哪有什麼日光月光!”
“沒有日光月光,有火光呀。”
“火光也行?”
我示意那兩位舉著火把的下屬走過來,接著從楚翼手裡拿過紫玉璧,高舉著,火把在後。
眾人看著我這奇怪的舉動,一臉的不可思議。
片刻,紫玉璧發出一束紫光,投射在銅門上,奇異的是,銅門上的圓形光暈慢慢地變化,變幻成龍首的形狀。眾人嘖嘖稱奇,目不轉睛地看著,緊接著,龍嘴忽然張開,仿似虎嘯一般,那龍嘴越張越大,最終,龍首漸漸地消失,光暈也漸趨暗淡,而銅門卻匡啷一聲開啟了。
驚奇之後,是驚喜。
順利進入最後一道門,點亮燈盞,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間寬廣的石室。石室裡沒有任何多餘的物件。北首有一長方形石案,停放的正是一具楠木屍棺,而東側的石案上,供奉著一柄長劍,劍鞘烏黑,毫無光澤。
佔南風緩步上前,“這柄長劍應該就是天劍。”
楚翼也走上前,有著那種寶物即將到手的欣喜,“不是天劍還是什麼?”
我側眸看向趙慕,他不以為然地微笑,似乎毫不在意公子翼得到天劍。
佔南風握住劍柄,用勁,再用勁,卻怎麼也拿不下來,“怎麼回事?”
話音方落,暗器飛射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已經歷數次暗器的突襲,此次倒是能神速地避開。趙慕亦眼疾手快地拽住我,右轉,跳躍,騰挪,倏地將我推開,又再次把我拉近,像是在跳一種奇特的舞。
數聲慘叫,楚翼的幾個下屬身中那奇異的暗器,片刻喪命,如今只剩五六名下屬而已。
“怎麼回事?”楚翼驚悸地後退,“難道取劍也要玉璧?”
“公子,南風魯莽了。”佔南風歉意道。
“不是魯莽,而是故意的。”我譏笑道。
楚翼不理我的話,佔南風不以為意地一笑,拿著三枚玉璧行至屍棺前,來回察看,最後站定在屍棺中部,分別將三枚玉璧並排放置,青紫白為序。
我懶洋洋道:“小心一點兒,順序錯了,說不定有毒氣毒死我們呢。”
佔南風瞥了我一眼,楚翼側眸,不悅道:“公子慕,好好管教你的女人。”
趙慕握住我的手,笑道:“有妻若此,何須管教?”
我轉眸看他,心間灌滿了蜜糖,他目視著我,深情款款。
佔南風終於取下天劍,目的已達到,取了三枚玉璧,我們原路返回,然而,衣冠冢外,等著我們的將是什麼?
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楚翼命兩名下屬先行出去探風。那下屬巡視了一圈,朝我們做了個手勢。
佔南風率先出冢,接著是楚翼,趙慕與我在後。
天空仍是陰沉沉的,陰風呼號,烏鴉悽慘地叫著。
楚翼專注地凝視著天劍,天朝王劍,相較尋常的銀劍,形制大了一半,又厚又重。劍鞘雕紋繁複,劍柄上雕有龍首,且鑲著一枚暗光瑩瑩的墨玉。整體觀之,天朝王劍給人一種氣勢磅礴、威嚴霸氣之感。
他目光閃亮,緩緩抽劍,嘶嘶嘶的聲音很刺耳。
劍身出鞘,卻是毫無光澤,暗淡不已,有如廢棄的刀劍一般。
“怎會這樣?”佔南風滿目驚訝,“難道這劍是假的?”
“是真的。”楚翼的目光仍自流連在王劍上,“沉寂兩百多年,自然是毫無光澤。”
還是公子翼有點兒見識,不過佔南風也不至於這麼沒見識呀,難道他真的並非我所想的那般……
趙慕笑道:“傳聞天劍並非普通人可以駕馭的,若是有緣人,便可令天劍重煥光澤,恢復原本的劍氣與殺氣,所向披靡,號令天下,否則,便如廢劍一般,毫無用處。”
楚翼還劍入鞘,“公子慕倒是見多識廣。”
趙慕笑得異乎尋常,“公子翼已得到天劍,我們可否先行一步?”
楚翼眯眼,看著趙慕,正要開口,周圍突然傳來細微的異響,眾人都察覺到一股殺氣的逼近,轉眸四望。
無數黑衣人從天而降,呼啦啦的聲響像是大鵬展翅,趙慕拉著我疾速閃避到一側。
楚翼一夥人被圍困住,佔南風喝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