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百花樓之事,她勾唇邪氣地一笑:“趙侍衛,請帶路吧。”
背陽處,趙潯斜倚在視窗,修長的身形略顯瘦弱。聽到趙七的稟報聲,他淺淺地回眸,狹長的眸子半眯半壑,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和風情。他的視線在姬萱的身上一轉,眼底的火苗立即簇簇地上竄。
“你先退下,把門關上。沒有本太子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他的聲線清醇,語氣平平,卻不怒自威。
姬萱看著趙七離去後,一抹邪惡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想要再次捉弄這個趙太子一番。
“你找我來,所為何事?莫非是想念我了?”她幾步就走到了趙潯的跟前,衝他眨眨眼,唇角掛著戲謔的笑容。
趙潯順手操起桌上的一柄寶劍,眼露兇光,似要殺她才解恨:“你給本太子退開!否則別怪本太子不客氣。”
姬萱冷眉一挑,一記斜踢踹在了他的膝蓋上。趙潯條件反射地屈身向前,姬萱又是一個凌厲的擒拿手,卸了他手裡的寶劍,將他整個人仰身推倒在地。
“就這點能耐還想對付我?你若說是想我了,就直接點,何必拐彎抹角?來,讓我看看你心口上的印記,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補一下的。”
“住手!你再敢動本太子一下,本太子就……”
趙潯窘紅著臉,使勁護著自己的衣領,不讓她得逞。奈何她單膝壓在他的胸前,使得他無法動彈起身,他羞惱不已。他好歹也是綠竹劍客,卻偏偏總是被她一個赤竹劍客輕易推倒,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就怎樣?你想喊非禮嗎?”姬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那張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的俊臉,不由地好笑。他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個小受受,她越來越發現逗他是件有趣之事。
“你快放開本太子!本太子請你來並非想跟你算百花樓的賬,而是跟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
姬萱身子未動,疑惑地凝視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是的,交易。經過方才三輪的比試,本太子已經看出你的實力,慕青書不是你的對手。”趙潯的手依舊牢牢地攥著自己的衣領,防她如防色狼一般。
“所以呢?”她挑了挑眉梢,一臉的冷傲和慵懶。
趙潯道:“你也知道了,此次大賽的最後奪魁者可以得到上古傳下來的古劍滄浪,本太子想要那把劍。倘若你最後獲勝,只要你肯把滄浪劍讓給本太子,本太子可以助你順利地加入萬劍門,如何?”
見她正在思考中,趙潯又說道:“你是燕國送來趙國的質子,你應該清楚,就算你贏得了頭魁,也是不能離開趙國的。但倘若你肯將滄浪劍讓給本太子,本太子可以在父王面前說好話,助你順利離開趙國。你覺得怎麼樣?你也不想一輩子都以質子的身份留在趙國吧?”
姬萱湊近了他幾分,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離開趙國?究竟是你太想要滄浪劍,還是因為你不想常常在邯鄲城內見著我,所以想將我儘快弄出趙國去?”
“呃……”趙潯面上再次露出窘色,的確,他是不想常在邯鄲城內見到她,因為每次見到她,他的胸中都會燒起無名之火。誰願意和一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扯上關係,尤其對方愛慕之人正是他。一想到此,他就覺得噁心,被一個男人盯上,怎麼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姬萱有些惱火,雖是逗著他玩的,可是被人這麼厭棄,她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聽說那滄浪劍是殘破的,不過是中品寶劍,你貴為太子,身價不菲,上劍道閣隨便買把上品寶劍,不是輕而易舉之事?何必這麼麻煩,非要一把破劍呢?”
“那是因為滄浪劍裡面有……”趙潯險些將秘密說漏了嘴,急忙剎住了嘴,輕咳道,“本太子請了一名鑄劍師傅來,他有辦法修補滄浪劍,所以,倘若你願意接受交易,本太子也會遵守承諾助你離開趙國。”
原來這滄浪劍裡面有秘密!
姬萱略有所悟,不過相比較起離開趙國,滄浪劍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好吧,成交!”姬萱鬆開了他,悠悠站起身。
趙潯長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還未站穩,姬萱突然逼近一步,嚇得他直退到窗戶邊。狹長的眸子撐得圓圓的,睫毛一眨一眨,他的模樣像極了受驚的兔子,害得姬萱忍不住又想調戲他。
“喂,你怕什麼?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也不想想,這場地幹那種事合適嗎?”
姬萱承認自己很邪惡,也就是遇上他,隱藏在身體內的邪惡因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