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哥哥,你應該最瞭解我的,為什麼還會這麼問?你也知道有些人就算交往了一輩子都沒資格稱朋友的,但有些人,卻是一眼就認定了。這是緣分,是無法掌控的。”金月語氣波瀾不驚,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我被她處事不驚的態度所感染,就好像天大的事,她總有能力解決似的,因而不慌不燥。她這樣說是為掩諾小寒耳目,還是原本心裡就想跟我做朋友呢?只是此刻,這已經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月兒,她是個不吉祥的人,別跟她走太近,金老爺在前面還在擺宴,你去前面幫忙吧。”諾小寒倒是有意支開金月,想來是怕她誤了他的事吧。
只是,我明顯看到他的目光在真楚雲天身上游離,那目光不能說是不友好,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只是沒待金月回應,但見金老太爺突然到來。“你這樣興師動眾的,是想讓我擺宴嗎?是想砸我的宴會吧。”
金老太爺語氣微帶怒意,用著詫異的目光直直的凝著諾小寒。
諾小寒見金老太爺來,臉上明顯無奈,但還是強顏歡笑的迎了上前,“老爺,這幾個人行為詭異,我怕他們給你帶來危險,就來看看。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小子,你撒謊倒是撒的挺溜。什麼叫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我們這樣不都是你造成的嗎?弓箭手都在外面站著呢,你還想抵賴?還有菩兒脖子上的傷,你拿著刀逼菩兒說一些她不知道的怪事,你還要說這些跟你沒關係嗎?你這個卑鄙小人。”萬文遙乍聽他如此說,火氣倒是不打一處來。
金老太爺看了眼我,又轉頭看向了諾小寒,“這怎麼回事?她一個柔弱的姑娘,你怎麼狠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你瞧她小臉煞白的,要出人命了。雲天,以前你可是不這樣的,我怎麼越來越發現你的心狠了呢?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你變成了這樣,但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你明白嗎?”
諾小寒倒是還想狡辯,“老爺,我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這根本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
想來,諾小寒是想說我的病情並非是他所致,他只是給我造成了皮外傷,但此時此刻的場景,根本容不得他多辯解,只能是越描越黑。眼見為實,沒辦法。
“雲天,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有擔當。我不知道你跟這位姑娘有什麼仇恨,要你一定要致她於死地。只是今天是我的壽辰,我不希望有什麼不吉利的事情發生。派人請醫師給她看看,你隨我到前面宴會上去。”
但見諾小寒咬了一下嘴唇,卻是不敢說不,只得轉頭朝門口自己的手下,用著極不情願的語氣道:“去請醫師給她看看。”然後上前隨在了金老太爺身後。
金老太爺正要離開,走出了兩步後,目光恰落到了真正的楚雲天身上,於是忍不住停下了步子,輕問了一聲,“你是誰?”
楚雲天乍見金老太爺問他,一時有些激動,竟沒能說出話來。
金月想來是怕楚雲天尷尬,忙上前挎住了金老太爺的胳膊,“爹爹,我陪你去前面吧。”
金老太爺乍見女兒如此乖巧,自然歡喜,“好,好好。”隨即也略去了楚雲天,跟金月一起跨出了門。
我看到隨在他們身後的諾小寒用著冷利的眼神看了楚雲天一眼,然後轉眸又狠狠的凝了我一眼,只是始終一言未發。
走到門口時,又跟門口的一個人輕咬了一下耳朵。想來是怕我們逃走,讓人盯著我們吧。由此可以看得出來,他雖表面對金老太爺臣服,但骨子裡卻是一點也不認同的。想來,對金老太爺心中是有恨意的吧,只是礙於金月在,不敢造次罷了。畢竟金老太爺是金月的父親。
待到他們離開,門口的那個人果然帶著一隊人將我這個房間圍得水洩不通。只是,他們卻是冷得跟冰塊似的,都直直立在門口,死死的盯著裡面的我們。
楚雲天有些看不下,便順手把門狠狠的關上了。嘴裡冷哼了一聲,“這個卑鄙小人,可惡還留後手”
萬文遙忙坐到了我床邊,輕輕的抬了一下我的頭,“我瞧瞧,看怎麼樣了?”
他細細的看著我的脖子,嘴角微觸了觸,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站起身來,轉身走到了一旁。我不知道他為何有這樣的舉動,莫不是我真的傷得太重了,讓他不忍心看下去?只是疼意沒怎麼感覺到,不就是皮外傷而已嗎?
梅陽見此,也難免沉了一下眉毛,從袖襯裡撕出了一縷白布,“血好像還沒止住,萬不能再流血了,待會醫師來了,上點藥會好些。”
“你還真打算讓他請來的醫師給尤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