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愧。
怔站著的大師看到楚雲天如此舉動,終於長吐了口氣,“我確實知道你是從北國來的。竟沒想到你如此的大義,我看出了你的誠意,很堅定。好吧,那我就得罪了,算菩兒欠你一條命。”
看著那雪白光亮的刀刃劃過楚雲天的手腕,然後血開始湧湧往外冒,我忍不住愣住了神。那種感覺似乎一點也不疼,因為我看到楚雲天至始至終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大師輕握住了楚雲天的手腕,上前用刀將我的手腕劃了一個口,然後取出一條白布條,將我的手腕與楚雲天的手腕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我看到我們的手腕處在那一瞬間發出來了一道刺眼的黃光,然後只感覺一股滾熱從我的胳膊處一湧而上。我有些撐不住了,便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只是眼睛始終沒有閉上。
我聽到了萬文遙唏噓的聲音,“看不出來,這老頭還真有兩下子。”
“我師傅神通廣大,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梅陽倒是挺護自己的師傅。
“還真是師徒連心呀。你師傅若真有本事,就應該靠自己的能力救菩兒,救不了,不算有能力?依靠別人撿功勞誰都可以,我也可以啊。”萬文遙漫不經心的道。
只是這話剛出,便迎來了大師的話,“你若可以,你來。”
萬文遙看了大師一眼,只好擺擺手,“得了,菩兒的生命要緊,你繼續吧,我閉嘴行嗎?”
大師不再理會他了,只管幫我們往體內打入真氣,以免血液倒流。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竟然不自覺沉入了夢中。軟軟綿綿,輕輕飄飄,感覺就要飛起來似的。
也不知道在空中飄了多久,只感覺一陣風吹來,我啪的一聲便摔落到了地上。猛得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從床上滾落到了地上。
一旁即將睡著的萬文遙被我的動靜吵醒,忙上前扶我,嘴裡還在打著哈欠,“你怎麼回事啊?睡覺一張床還睡不下你呀。”
“這什麼時候了?”我藉著萬文遙手的力度坐起了身來,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小腦瓜,就像做了場夢似的。
“嘿,臉色果然好多了。快,站起來我瞧瞧。”萬文遙沒理會我的問話,倒是隻管拉著我起來。
我也不自覺撫了撫臉頰,果然覺得溫熱了好多,也舒暢了好多。站起身後,我迅速地連翻了幾個跟頭,試試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好了。果然,幾個跟頭下來,我竟然絲毫沒感覺太費力。
“你玩猴呢?嚇我一跳。”萬文遙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長呼了口氣,看樣子確實被我的舉動驚到了。
我微笑的展開了袖子,走到了他面前,欣喜道:“我好了,我身上舒服多了,從來沒有那麼舒服過。”
“你倒是好了,那個傻小子昏過去了。他跟想尋死似的,那老頭說了,他不能再多供你血了,可那傻小子就是不聽,始終不願鬆開。結果沒過多久,就昏了過去。我看出來了,臉色慘白,明顯的失血過量。”萬文遙很可惜的搖著頭,微微嘆息。
“他?怎麼會這樣?”我的聲音極小,完全是自言自語。真沒想到這個楚雲天竟是如此的不要命。難道是因為金月的事,他有些想不開了?可是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畢竟是在給我供血,若他有個三長兩短,這命豈不就是我奪了去?真不知道他心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莫不是被金月的事氣壞了,有些頭腦混亂了?
“你說什麼呢?菩兒?”萬文遙見我待在原地似在自言自語,忍不住側眸相問。
“哦,沒說什麼。大師他們呢?”我不禁轉頭看了一圈,竟然沒看到大師、玉善王子、梅陽,當然,還有楚雲天。
“老頭拿了一個袋子把那個雲逍國王子還有梅陽,及昏迷的那個傻小子都裝了進去,都走了。”萬文遙聳了聳肩。
“裝袋子裡走了?”我微微蹙眉。
“不是梅陽說的嗎?那老頭神通廣大,把他們幾個裝到袋子裡不是什麼事,而且很輕易就帶他們離開了。難道你想讓他們從這門出去啊?開玩笑,門口那麼多人,那老頭菩薩心腸的,你覺得他會下得了手嗎?”萬文遙把玩著桌上的一個茶杯,漫不經心道。
“去哪了?”我迫切問了一句。
“去對付那個什麼靈妖了吧。想想也可惜,那麼漂亮一個小姑娘突然間就變成了妖,可惜了一個好皮囊。”萬文遙站起身來,將杯子很隨意的丟到了桌上。
我淡瞥了他一眼,“心疼了?心疼了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去?待這幹嘛?”
“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