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睜著剪水眸子直凝著他,心下有些慌亂,可是這種事,不跟他說還能跟誰說呢?已經不能說話了,不是能隱瞞就能瞞的。
於是我伸手在他手上寫出了六個字,“我不能說話了。”
梅陽仔細瞧著我手心,隨後又抬眸瞅著我笑了,“開什麼玩笑?你剛才還正跟我說話呢?”
而我並沒有笑,只呆看了他兩眼,幽幽沉下眸去,實在無力再說些別的了。轉身往自己房裡走去,不知道為什麼,自一覺醒來,身體就好了許多,背部也沒有那麼疼了,感覺上舒服多了。只是不會說話了。
“菩兒?到底怎麼了?”梅陽燕沒打算放棄,一直跟在我側,細瞅著我。
我又淡瞟了他一眼,繼續前行,解釋什麼呢?我又不會說話。以後沉默的我,會不會讓你們不習慣呢?雖然以前我的話並不多,但若一直一句話也不說,也許真的會讓人反感吧,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你不會真的不會說話了吧?”梅陽見我徑直往前走,忍不住拽住了我的袖子。
我朝他輕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梅陽更加的莫名了,看著我的目光滿含驚疑。
我淡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不清楚。
梅陽有些擔心,輕觸了一下我的額頭,“也不發燒呀。不行,我得找醫師來給你瞧瞧,這背上的傷,怎麼會轉到啞疾上呢?”
見他轉身即走,我忙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朝他努力搖著頭。
“你不讓我去,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啞疾,你會說話的,對不對?”梅陽的雙手襲到了我的雙肩上,眉頭依舊緊蹙。
我無奈嘆了口氣,再次沉下了眸,緩緩掙開了他的雙臂,幽幽背過身去。我該如何做,才能讓他放心我沒事呢?
“菩兒,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突然不會說話了呢?還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梅陽怔怔的雙眸一直凝著我。
只我,卻只能搖頭。無奈之際,只得拉起梅陽的手往自己房間裡走去,因為我怕他會請醫師過來。
梅陽想弄清楚怎麼回事,自然順了我意,隨著我進了我的房間。
走進房間,我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梅陽,一杯自己飲,隨後安然坐了下來。
梅陽卻是坐立不安,一雙眸子一直瞅著我,終於,他放下茶杯,再次湊到了眼前,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會說話了?”
我幽嘆了口氣,再次點頭。問再多遍又有什麼意義呢?不會說話就是不會說話了,相信也是這情況,不相信也是這情況。
梅陽轉身從書桌上拿了筆和紙來,輕遞到了我跟前,“那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伸手接過筆,又看了看攤在桌上的紙,頓了頓,在上面寫道:“我得到了報應。”我想這樣梅陽總該信了吧。雖然有所離譜,但總能說得通的。
“報應?你唬我?”梅陽依舊是一臉的不置信,看著我的目光又深了些。
我淡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來,寫了兩個字,“真的。”然後放下毛筆轉身往視窗走去。
“一定有原因,你不肯告訴我?”梅陽呆站在原處,很肯定的吐出了這句話。
我乍聞他如此說,依舊倚立在窗前,沉默如冰。告訴你又能怎樣?沒人能幫我的。公平交易,誰也沒理由抱怨。
梅陽無奈輕嘆了口氣,“既然你今天好了,那就回宮吧。王上必然很擔心你的。”
我轉眸瞧了他一眼,輕點了點頭。是時候回宮了,萬文遙也好了,我心上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惟一不能放的是,沒有殺掉萬依寒,少傾哥哥還得沉浸在仇恨中,將來再來殺萬依寒時,是否成功還是問題。萬依寒身邊跟有太多的高手,若想成功殺掉萬依寒,並非易事。我這次就失手了,不是嗎?如今我是有王上撐腰,萬丞相不敢動我,若是少傾哥哥,恐怕就難逃了。只是,現在的我,還能怎麼做呢?
“這就要走了?”門外熟悉的聲音再次撲入我耳畔。
我與梅陽均轉眸看向了來人。一身藻色衣鍛,黑色束帶,更顯風度翩翩。臉上灑落著陽光般的笑意,愈顯清秀、俊氣。不得不說,今天的萬文遙果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精神倍兒好。
梅陽瞧著萬文遙,微微笑了,“嘿,果真是不一樣。昨天還驚心動魄,今天這痊癒了?還精神這麼好。真讓人匪夷所思。”
“這有什麼匪夷所思的?這是人品問題。若我人品不好,我豈能再撿回這條小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