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說一聲,他立馬就出現了。
這樣的人物,也得上是傳奇人物,就不知道功夫如何。此次老爺忽然提及他,想必是委任他去辦重要要事的時候了。
“老爺請放心,屬下馬上去辦。”賀立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賀雲明走到狹小的正廳前面,站定,看著面前的一幅畫,畫上,一隻老虎盤踞在山崗之上,十分兇惡。他伸出手來,執起一隻杯子,兩指一用力,“啪”地一聲把杯子捏個粉碎。冷冷道:“耶律公子,對不住了,你不死的話,大家都不得安寧 。”
正廳外面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一個身影蜷縮著,用手捂住嘴,敕敕發抖,過了好一會,才悄悄地爬了出去。
賀雲明喝了一會茶,便聽到一陣腳步聲,一個窈窕的身姿出現正廳門口處,嬌滴滴地叫道:“老爺。”
是賀雲明最寵愛的小妾,七姨娘芳華。
賀雲明心中有了決斷,整個人也輕鬆起來,看到門口處嬌俏的美人兒,不由笑道:“心肝寶貝,快進來,別站在風口處,會著涼的。”
七姨娘笑意更盛,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撒嬌地將整個軟綿綿的身子趴在川陝總督賀雲明的身上:“還說呢,這幾天總不來看我,難不成又去了她那裡了?還是到了什麼煙花衚衕裡尋歡作樂去了?”
賀雲明伸出手來,攬住懷中美人纖細的腰肢,騰出一隻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呀,就愛吃醋。她那邊?自從有了你這個美人兒之後,我都不記得什麼時候去過她那邊了。至於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的,你看本總督是那種尋花問柳的人嗎?”
“那為什麼這幾天都不來看我?害得妾身等得好苦。”七姨娘嬌嗔道。
“我這不正忙著正事嗎?我那胞弟秋後問斬,我想盡辦法去疏通關係,但是看來收效甚微……。”說到這,賀雲明的眉頭擰了起來,並重重嘆了口氣。
“那位不是把她的嫁妝都捐出來了嗎?”七姨娘呶呶嘴,“加上我爹那邊給的,除去墊付虧空的銀子,我看還剩下一些,正好拿去疏通關係,不夠的話我爹那邊還有呢。”
“心肝寶貝兒,就你最懂我的心,看來沒白疼你。”賀雲明的眉頭舒展開一些,“眼下正是花銀子的時候,要省著點用。還有,哪能老向老丈人那邊伸手要錢呢?”
“老爺,都是自己人了,還說這些客氣的話幹嘛?我爹最疼我了,他不幫我的話,還能幫誰?”七姨娘表面上雖這樣說著,心中卻是十分得意,想自己在川陝總督這麼些年,仗著老爺的寵愛,積攢了不少私房錢。還有那些想著攀川陝總督的關係往上爬的官員,也送了不少銀子進來讓她辦事,這些銀子全部都落在她的袋子裡了。
所以說,她口中說的什麼孃家那邊會出銀子的事情,純粹是一個藉口,只不過把自己這幾年搜刮的銀子勻一些出來,然後放長線釣大魚。
七姨娘是一個異常精明的人,家裡是做生意的,早就養成了她精打細算的性子。她早就知道賀雲明是打算為了他唯一的胞弟,拼個魚死網破了。可是,她可不想跟他死在一起,所以,凡事上她都留了一手,以後好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至於這為了日後的辦事要用的銀子,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也不可能輕易就送出去的。
即使要送出去,也要換取更多的銀子回來。
“在這個家裡,你是最貼心的。”賀雲明輕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懷中的美人兒。
“那個她呢?你不打算把她攆走嗎?”七姨娘嘟起紅紅的櫻桃小嘴,不依不饒道,“我看見她就不舒服。”
“她好歹也是賀家名門正娶娶進來的正室夫人,如今我正在落難之際,如果這個時候攆了正室,外面的人怎麼看?”賀雲明攬緊懷中美人的小蠻腰,“芳華乖,不要鬧了,等過些時日,尋了她的錯處,再把她攆回孃家便是了。”
七姨娘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她也並非如此憎恨賀家的這個正室夫人,只不過在一些事情上,這位正室夫人擋了她的道,她怕這個夫人知道太多的事情,反而會壞了她的事,所以,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要把這個正室夫人趕跑,一來自己可以登上正室之位,二來也方便自己斂財。
不過,這個正室夫人做事也太小心冀冀了,整天只知道坐在屋子裡吃災唸佛的,還把她那大批價值不菲的嫁妝都捐了出來,害得她抓不到這個正室夫人的一點痛處,這不由令她十分煩燥,又無可奈何。
這時,門外人影一閃,不知何時,門口處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甚是奇特,雖然在白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