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些面熟,她隱約記得是一個工部侍郎家庶生小姐,就是上一次與一位胖姑娘打得熱火朝天的那一位。
還有另外兩個更眼熟了,是傅四老爺的二女兒和三女兒,一個叫做傅婉玲,另一個叫做傅美珠,算起來是她的堂姐。
“兩位堂姐姐,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傅清玉掩下不快,抬起眼眸,故作不認識地問道,“還有旁邊這一位姐姐是……”
“這位是工部侍郎的五小姐,叫何珍惠。”傅婉玲介紹道。
傅清玉向那位何小姐見禮:“惠姐姐好。”
何珍惠雖然與傅清玉不熟,但與趙明珠十分熟絡,對著趙明珠抱怨道:“明珠,你也太不講姐妹情誼了,這麼好的天氣,怎麼自個兒跑來這個地方賽馬來了?也該叫上一幫姐妹才是呀。人多才熱鬧嘛。”
敢情這位何珍惠是喜歡熱鬧的。
“只怕明珠妹妹眼中就看得見清玉妹妹,看不見我們這幾個姐姐的。”一旁的傅美珠酸溜溜道。
傅清玉微一揚眉:“堂姐姐莫要錯怪了明珠姐姐,是我一個人在府裡悶得慌,這才讓明珠姐姐陪我出來賽馬散心的,這不正巧嗎,你們都來了,那就更熱鬧了,我正愁人不夠多呢。”
“人多才好玩。”何珍惠果然是一個愛熱鬧的,也不計較傅美珠語氣裡挑釁的語氣,親親熱熱地對趙明珠及傅清玉道,“走,我們賽馬去。”
然後,她的目光就落在傅清玉騎著的那匹馬上不動了,語氣裡帶著十二分的訝異:“清玉妹妹,你騎著的這匹棕紅馬,可是赤兔?”
傅清玉含笑點頭:“哦,是呀,是叫做赤兔,我二哥送我的。聽說是在一次狩獵中,二哥奪得頭彩,皇上賞賜給他的。後來,他看到我與這馬兒投緣,就送給了我。”傅清玉甜甜地笑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眼角餘波掠過處,傅美珠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之極。
傅清玉心中暗暗冷笑,她一向自認為是一個低調的人,平日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當然,人若犯我,我必狠狠地頂回去還要頂得那人喘不過氣來
果然,傅美珠瞪著那匹珍稀的赤兔,在何珍惠與傅婉玲羨慕的讚歎聲中,差點要背過氣去
一擊得勝,傅清玉的心情從來沒有過的輕鬆,招呼何珍惠與趙明珠:“走,各位姐姐,我們賽馬去吧。”
“我忽然覺得有些頭痛,我先在旁邊休息一會,你們去賽吧。”傅美珠撫了額頭,做頭痛狀,臉上現出些許痛苦的神情來。
傅清玉當然知道她是剛才輸了一招,面子上下不去,故作驚訝道:“堂姐姐不舒服?讓妹妹看看,妹妹不敢堪比國手,但對於診病這一方面還是有一些心得的。”
“不用了。”傅美珠忙擺手道,“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覺得有些累,休息一會就好。你們去玩吧,因了我妨礙你們賽馬的雅興,就不太好了。”
傅美珠何曾不知道傅清玉的醫術高明?賞桂大會上,傅清玉先救太后,後又分別給趙大將軍與賀夫人診治,一連救了好幾個人的性命,早就一舉成名,名氣遠揚。自己畢竟是裝病,要是被傅清玉診斷出來的話,那豈不顏面全失?
傅婉玲有些不明所以然,看到自家二姐臉色果然難看,出於姐妹間的關懷,還有小小的想佔便宜的心態:“二姐,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就讓清玉幫你診治一下吧。清玉醫術超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傅美珠狠狠地扯了一下,再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傅美珠。
傅清玉把一切看在眼裡,算了,都是自家姐妹,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鬧僵了。於是含笑道:“我看堂姐姐的身子並不大礙,可能是睡眠不足,所以才會覺得位倦怠。這樣吧,我們幾個先賽馬去,堂姐姐先在這歇息一會吧。”
傅清玉這話明擺著是給傅美珠臺階下了,傅美珠如何不明白?她感激地朝傅清玉笑笑,然後策馬閃到了一邊。
傅清玉三人則策馬朝前賓士而去。
赤兔果然是一匹好馬,奔跑起來既迅速又穩鍵,不一會的功夫就遠遠地把傅婉玲甩在了後面,而趙明珠的馬相對是良駒,拼命追趕才趕上傅清玉。等她們二人在終點的位置立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傅婉玲這才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
“清玉,這樣可不能算數哦。”傅婉玲首先發話,“你們的馬都是寶馬,我的馬遜,所以我才趕不上你們的。要不,我們換馬再比試。”
傅清玉笑道:“這倒也是。這樣吧,我把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