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些”錢貴妃低斥道,“沒輕沒得的死丫頭,你作死啊。這種事情豈可是可以隨便掛在嘴邊說說的?這個秘密對我們來說至關重大。老爺的意思,此次出兵,會稟請皇上讓平遠侯帶兵去救趙家軍,然後我們從暗中把趙旭已遭毒手的訊息透露給平遠侯,並且告知其殺人者就是趙家二公子心儀的那個傅家六小姐,如今宮裡面的傅司藥。到時候,遠赴西涼解救趙家軍的時候,平遠侯一定會給本宮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彩琴不由豎起大拇指:“娘娘這一招借刀殺人果然是高,難怪老爺經常說娘娘是女中諸葛呢。”
錢貴妃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雕蟲小技而已。”
彩琴笑著說道:“娘娘以趙旭的身世秘密要脅平遠侯,然後讓他與傅司藥勢成水火。那樣的話,讓他們二人互相牽制,即使哪一頭做大,也不會威脅到娘娘了。”
錢貴妃對於自己的計謀十分滿意:“本宮就是要他們互相抵制,這樣的話,本宮就可以高枕無憂,不用擔心他們中的哪一個會對本宮不利了。”
“娘娘高明。”彩琴不失時機地拍馬屁,隨後她微擰了一下眉頭,“娘娘,你就不擔心他們兩個會鬥個兩敗俱傷?”
“怕什麼”錢貴妃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鬥成兩敗俱敗最好不過。那麼,本宮還可以另外培養別的勢力。”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這人哪,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本宮自有幫他們飛煌騰達的本事,難道還怕他們不前仆後繼跟著來嗎?”
彩琴點點頭:“到時候,不管換了多少人,娘娘依然是坐收漁翁之利,娘娘真是高明。”
“只不過那個傅小丫頭……”錢貴妃忽然想起一事,沉吟起來。
“娘娘想到了什麼?”彩琴好奇地問道。
“彩琴,你想想,但凡自己的師父過了世,哪個做徒弟的不痛哭一場,轟轟烈烈地做場法事的?這個傅司藥令人好生奇怪,一不發喪,二不做法事。就這樣悄悄地把薛女官的屍體葬到了天恩寺裡,你說奇不奇怪?”
彩琴想了想道:“奴婢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這薛女官生前風光無限,這人死了之後,就落得個冷冷清清的,多不合襯啊。不過依奴婢看來,傅司藥之所以隱瞞薛女官的死訊,多半是因了趙旭的關係。”
“為什麼?”錢貴妃不解道。
彩琴低聲道:“娘娘請想,傅司藥為何不把薛女官與趙旭之死公佈於眾呢?反正是趙旭殺死了薛女官,趙旭之死那是罪有應得。這一點驗屍的忤作可以檢驗出來。依我猜測,傅司藥之所以不把其師父的死訊公佈,可能是怕多生事端。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看來傅家那丫頭已經隱約知道趙旭與薛女官的關係了。又或者是,薛女官臨死之前,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告訴了傅家那丫頭。”
錢貴妃冷笑一聲:“知道又怎樣?知道的話,她就更加不敢把這件事情隨便胡說八道。要知道,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還有,我們還可以利用她顧及師門清譽的顧慮,大做文章。”
彩琴點點頭:“娘娘,我正要這麼說呢,這樣我們手中,威脅那個傅丫頭的把握又增加一個了。”
錢貴妃望望窗外:“不是本宮對於那個傅女官有什麼成見,自己在外面偷偷有了一個女兒倒也罷了,沒想到這個女兒也跟她一個貨色,專門勾引男人,居然與當時經常入宮的平遠侯勾搭上了,懷了野種。”
錢貴妃又道:“這下那個賤人慌了,本來做了三公主的陪嫁丫頭,以後也不會虧到哪裡去。但是那個賤人居然想出一個損招來,竟然利用一種**令忠靖侯爺神志昏迷,一睡醒來之後發現與那個賤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於是,那個賤人順理成章成了忠靖侯爺的小妾。可惜那賤人機關算盡,只為她這個野種謀得一個趙家三公子的名份,自己則根本得不到忠靖侯爺的眷顧,而鬱鬱而終了。”
彩琴根本就沒有聽到過這段典故,聽錢貴妃這麼一說,頓時唏噓不已:“奴婢真的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竟然有那麼大的野心”
“那個賤人是薛女官的女兒,自然得到了薛女官的真傳,學得一身醫術。這種人野心是最大的。她原本還念念不忘要做平遠侯爺夫人呢。只可惜先帝在時是明令禁止王爺娶宮女的,所以那個賤人才沒有得逞。要不然的話,如今的平遠侯爺夫人就可以是她了。”
“這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子,難怪趙旭的野心那麼重呢,原來這母子的性子,都是一個樣的。”彩琴有些喟嘆道。
“所以,本宮說了,那些自恃有些一技之長的人最是狂妄,也最有野心。彩琴你務必去天恩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