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為傅清玉操著心,如今聽到這個訊息,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傅清玉的神色卻不輕鬆:“如今沒有了陶三爺,說不定還有李五爺,張七爺什麼的,大夫人的花招層出不窮,我們應該早些防範才是。”
“六姐姐儘管放心好了。”傅清敏斂了神色道,“我一定會去求二哥哥,讓二哥哥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再受到大夫人的傷害。”
她看看傅清玉,笑道:“我二哥哥說,讓我代他謝謝你送的藥,他現在好多了。”
“一向自以為是的二公子,從什麼時候起,也會感謝人了?”傅清玉捉狹地笑道,“我會受寵若驚的。”
“哎呀,六姐姐,你就跟二哥哥和好吧,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多好啊,這才是兄妹,哪像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不見面就相互挖苦的?”傅清敏掩著嘴笑。
傅清玉有些訝然:“平日裡二公子揹著我的時候,也是這樣說我的?”
傅清敏點點頭。
傅清玉冷哼一聲:“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傅清敏不由笑了起來:“你與我二哥哥呀,就連這句話都能說得一模一樣,真是心有靈犀。”
“誰稀罕跟他心有靈犀?”傅清玉沒好氣道。
她與那位二公子之間的結怨太深了,雖然目前暫時是盟友,但說不事定哪天,她與他反目成仇,他們兩個終究會成為敵人。
傅清敏看了好一會,忽道:“六姐姐,我聽我二哥哥說,他要給你訂一門親事。”
傅清玉正在喝著冬蕊端過來的茶,剛呷了一口,便聽到傅七小姐說這句話,一口茶水馬上嗆在喉嚨裡,半天沒有緩過氣來。
“我說,咳咳,你那個二哥哥也太,太媒婆了吧?”傅清玉一邊咳一邊道,“我的事情哪裡輪到他來作主了?”
最重要的是,她與他一早說好的,她答應他的條件,跟他合作,替他揪出幕後真相。而他,放她自由。
如今,目標還未實現,傅二公子就擅自替她作主來了?
剛才她還在想,說不定哪天,她與他,會為了不同的利益,反目成仇,終究成為敵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七妹妹,你告訴你的二哥哥,不準管我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會翻臉的。”傅清玉正色道。
傅清敏一看傅清玉的臉色不善,忙道:“六姐姐別誤會,二哥哥也是一時的玩笑話,哪會當真呢?”
不當真才怪傅清玉知道二公子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他既然是跟七小姐這樣說了,心中肯定有了一番打算。
不過,她才不怕呢,反正自己的手中不也掌握著他的把柄嗎?只要他敢替自己安排婚姻,她就將他與京城四大名媛之一,宮裡專門掌管進貢一事的掌珍司的四小姐劉玉薇,也就是他的紅顏知己的事情說出去。
“小姐,二哥哥如果給你說親事的話,肯定要比大夫人訂得好得多。”冬蕊笑嘻嘻道。她也希望自家小姐能嫁一個好人家。
傅清玉笑笑不理會,這事到時再說吧,不過,婚姻的主動權還是抓在自己手上較好,誰知道那位二公子是不是又像大夫人一樣,拿她當作商品呢。
不管怎麼說,一件事情終於解決掉了,一隻懸著的心也可以暫時放了下來。不管以後,大夫人要給她說一門什麼樣的親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了。
“冬蕊,你出去那麼久,還聽到什麼新聞沒有?”傅清玉轉了話題,含笑看向冬蕊。
“還有一個訊息。”冬蕊想了想道,“就是在亂葬崗上發現了一具女屍,聽說酷似那天二公子帶回來的那個馴馬師。”
“你說的是徐娘子?”傅清敏訝然道,“我二哥哥一直在找她的下落,想找到她問個清楚,但一直未果。沒想到她……她居然死了。”
“是謀殺嗎?”傅清玉沉吟道。她覺得那個徐娘子不像是個主謀,倒像是個衝著銀子而去,替別人辦差的。
“我也不清楚。”冬蕊想了想道,“我聽說官府的判決是,意外從高處摔下致死,排除他殺的可能。”
“這怎麼可能?”傅清玉訝然道,“赤兔是一匹名馬,即使年歲未夠,但一直人工飼養,性子十分溫馴,不可能一下子突然發狂的。多半就是這個徐娘子動的手腳。”
那天,趙二公子救了她以後,他們究竟研究過赤兔馬的傷勢,曾在馬的前腿處看到一處傷痕,由此可以斷定赤兔馬發狂的原因是人為,而非意外。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能對外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