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了。”
傅二公子當然明白林伯對自己母親,還有對自己的忠心,只是他不明白,林伯怎麼一下子就斷定,這封血書是真的呢?
“你去拿血書的時候,林伯怎麼說?”傅二公子沉聲問道。
“其實也沒有說什麼。”阿寶想了想道,“林伯似乎很喜歡六小姐,對於公子對待六小姐的態度很是不滿,說六小姐畢竟是入府來協助公子查明夫人死因的,公子不應這樣冷漠地對待一個小姑娘。而且,他還說,當時六小姐把這封血書從其中一棵梧桐樹下挖出來的時候,他與紅梅都在場。當時,六小姐與紅梅的對話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他說六小姐起先並不知道有血書這回事,而是在聽了紅梅說的一些話之後才悟出來的……”
此時此刻,阿寶這才想到了一樣東西,忙從懷中取出一方陳舊的絹帕來,遞到傅二公子面前:“公子,林伯說這是夫人臨終前繡的東西,是他在林子裡拾到的。”
傅二公子的目光落在那方絹帕之上,那方絹帕很舊,由於年代久遠,原來的顏色已經有些辨認不清了。手工很簡單,上面的圖案也很奇怪,是一幅雪花形狀的圖案,用七色的珠子串成的。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每一色的珠子只有三顆。
他想起來了,母親臨去之前,是在繡一帕絹帕。當時的母親在不停地嘔血,卻還堅持著繡這方絹帕。他不明白,還問過母親,母親只是笑笑,撫著他的頭說,以後就會知道的。
如今想來,母親當時的話大有深意,就像在暗示著什麼。
“這方絹帕從何而來?”傅二公子緊緊地把絹帕攥在手心裡,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感受到母親的最後一絲氣息似的。他記得,母親去時場面十分的混亂,等忙完母親的後事,他想起母親的遺物,回頭再去找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林伯說,這方絹帕一直收藏在紅梅的身上。後來,六小姐找到了紅梅,問起了夫人臨去的時候的情景,紅梅便把這方絹帕拿出來,給了六小姐。林伯,還說,當時六小姐就是從這方絹帕裡,猜出了血書藏在什麼地方的。”
傅二公子緊擰著眉頭,看著那方陳舊的絹帕。七色珠子組成絹帕上面的“雪花”圖案,每一色的珠子只有三顆,而且隔了一小段距離才串連起來,也就是說,上三顆黃色的珠子,下三顆紅色的珠子,左三顆黑色的珠子,右三顆藍色的珠子……
他的心中忽然一動,吩咐道:“阿寶,你去備馬,我們回府一趟,我要去看望一下七妹妹。”
阿寶被自家公子今天這一連串奇怪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公子,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傅二公子微微一笑:“春芳不是來說,說七妹妹近日病了嗎?我這個做哥哥的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
他想了一想:“上次我陪皇上狩獵,皇上不是賞了我好幾盒鹿茸嗎?全部帶上,給七妹妹補補身子。”
阿寶疑惑地望望傅二公子,他隱約覺得傅二公子此行好像並不是專程為了七小姐而去的,但自家公子到底要去做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見自家公子已經迴轉到了房間裡,他也不敢怠慢,把血書的殘片收好,然後急急奔入貯物房裡取四五盒鹿茸出來。然後備好馬,和傅二公子一道朝傅府去了。
一看到阿寶,守在門外的春芳忙一把扯住他,焦急道:“哥,你怎麼到這個時候才請二公子過來?我不是跟你說,七小姐病得十分厲害嗎?”
阿寶看看直直走進房間裡的傅二公子一眼,低聲道:“二公子一聽到訊息,不就趕來了嗎?”他嗔怪地看著妹妹,“春芳,你又沒有說清楚,只說七小姐病了……看你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到底七小姐得的是什麼病呀?”
春芳湊過來,附在阿寶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阿寶馬上大驚失色:“這是真的?”焦急地朝著房間望了一眼,緊張地問道,“請了大夫沒有?”
春芳瞪了阿寶一眼:“請什麼大夫?外面的大夫,哪裡及得上我們府裡的那位大夫啊。”
“哪位大夫?”阿寶一時沒聽明白。
“就是六小姐呀。你忘了,秋梅紅梅幾十年的咳血之症不都是她治好的?”春芳有些不滿哥哥的孤陋寡聞,“六小姐有祖傳秘方,在這方面堪稱高手。”
“原來是這樣,這樣就好了。二公子也少些擔心了。”阿寶喜道。他沒有看到,自家妹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的神色。
其實,在牡丹閣的時候,春蘭春芳二人對於七小姐對傅清玉所說的那個理由,說是某個夜裡,突然遭受黑衣人襲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