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惡狠狠地罵著,雙眼通紅,臉露兇光,此刻他的模樣是相當嚇人的。罵完後掄起棍子就要向珍珠的腿打去。
危險恐懼當前,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那一刻人腦子還來不及想什麼之前,手腳便會先有動作。而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珍珠便是大腦一片空白地伸手將在一旁哭的程恬一下子抱在懷裡擋在了身前。
晨晨一直跟在程恬主僕身後,她們歇著時它就在一旁的樹上待著,醉漢打珍珠時它就在一旁看,還看得挺高興的,可等程恬被珍珠抱起當擋箭牌時它驚得差點沒站穩從樹上跌下來。
“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晨晨大叫著從樹上飛下來,然後飛快向外跑去。
這怪聲怪氣的一聲大叫,將醉漢嚇了一跳,這一棍子便沒打下去,他向發聲處一望居然是個鸚鵡,知道鸚鵡飛出去亂叫,沒多久這裡就會有人來,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
其實不用鸚鵡叫這一棍子他也打不下去,這是個孩子他哪裡打得下去?大漢被鸚鵡一攪和,酒立刻醒了一大半,看著嚇得幾乎站不住的珍珠及已經忘了哭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的小女孩兒,心咯噔一下,完了,這下闖大禍了。
這女孩兒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而自己剛剛趁著酒瘋打人家丫環還將這個小姑娘嚇成這個樣子,女孩兒父母來了自己還有活頭嗎?
醉漢這時哪裡還想著自己那個帶著女兒跑路的老婆了,扔下棍子就拋下句抱歉瞬間就沒影兒了,此時不跑還待何時?再晚會兒就跑不了了。
醉漢跑後珍珠腿一軟立刻跌坐在地上,而抱在懷中的程恬也跟著跌坐在地上。
程恬坐在地上低著頭什麼反應都沒有,連眼淚都不流了,剛剛那一刻,她一向重視一向尊重的珍
姨居然將自己舉起來只為了擋那醉漢的那一棍!
珍珠在地上癱坐了好一會兒恐懼感才漸漸消失,待神智都回籠時看到前面那靜靜坐在地上的程恬時,心一揪臉立刻就白了。
“小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珍珠趕忙爬起來走到程恬跟前蹲下忐忑地問。
程恬抬起頭雙眼陌生地望著珍珠,她沒有開口,只是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珍珠。
珍珠一看這眼神眼淚立刻就流出來了,這不僅僅是害怕,害怕已經不算什麼了,她是因為程恬那陌生的眼神而心痛,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是對她灰心絕望了啊。
“小小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啊。”珍珠說完後便捂著臉大哭起來,這次是發自內心地哭,哭聲中悔與歉意都是此時她內心最真實的反應——
夫妻起嫌隙
當方初痕急急忙忙趕到時看到程恬仿若失了魂般的模樣,心更是沒底兒了,趕忙走上前將程恬拉進懷中,雙手摸著程恬的胳膊腿開始檢查起來,邊摸邊焦急地問:“恬兒,你有沒有怎麼樣?受傷了嗎?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嚇到了?”
程恬像木偶一樣任方初痕又摟又摸,就是不說話,整個人毫無反應。
突然之間,這個偏僻得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小院一下子來了不少人,特殊情況也不分什麼男女有別了,聽到風聲趕來的僧人為數不少,而那些來燒香的人看到僧人匆匆奔向這裡,禁不住好奇也跟來看熱鬧了,自然程府的侍衛也被晨晨喊了過來。
珍珠雖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也知道事態輕重緩急,將剛剛那名大漢的容貌特徵及穿著服飾以最快的速度詳細地對侍衛們描述了一遍。
珍珠一說完侍衛們就去捉人了,方初痕來得速度自然比不上會功夫的侍衛們,所以她到時侍衛們已經去了大半追醉漢了,剩下的一兩名則留下來保護著程恬,免得她又受到驚嚇。
方初痕不擔心侍衛們捉不到那名醉漢,那醉漢不是個會功夫的再加上神色慌張,路經之處必定會有人注意,這樣的人找尋起來自是容易得多。
“恬兒沒有受傷,估計是受了驚嚇。來,孃親給你叫叫魂。”方初痕不知道古代的孩子被嚇到後如何做,她是按照前世從其他老人家那裡學來的方法說著順口溜。
什麼“揪揪耳,嚇一會兒;揪揪毛,嚇不著。”之類的話,她不知道這些到底管不管用,但起碼比不用好啊,聽前世的老人家們說過這樣一叫,受了驚的孩子肯定就沒事了,以後不會做噩夢之類的。
有身份的人在眾目之下說這個是會丟身份的,可是方初痕不管這些,眼裡只有受了驚的程恬。也就是因為她的擔憂過於強烈,是以周圍的人聽到了她的話及看到她那滑稽的動作——一會兒摸程恬的耳朵一會兒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