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進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
“還有一天?那我們今日不是又要在荒山野地過夜?天啊到了夜裡會更冷的,這不是存心要凍死我嗎!”公主癱軟下來滿臉的不願意。
“公主不必擔心,前方雖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不過並不是完全沒有避風寒的地方,屬下早年在這一代行走過在前往天柳國必經的岔路。有個原先的當地居民所鑄的山神廟,到了那兒升起火來會好許多的。車輦旁邊,一名灰衫抱劍的中年男子淡淡說道“不過,那是個荒廢的破廟裡面氣味難聞,只怕公主呆不習慣。
整個隊伍之中,有一批像他這樣的人,衣著看上去相當淡簿,卻分毫不畏風雪的寒冷,身邊帶著一把管用武器,大約十幾個,稀稀落落走在車輦四周,口中年男子雖是以屬下自居,不過口氣上卻分毫沒有低人一等的意思,甚至有些隱隱的傲氣。
刁蠻公主卻似一點兒也不敢在意男子的傲然,徑自驚喜道“那還等什麼?快去快去,本公主不在意什麼氣味的,有個過夜的地方,以免被凍死,這已經是這位刁蠻公主此時最大的願望,到這個地步,她哪裡還管的上什麼氣味難聞?
行徑的隊伍加快了速度不過幾個時辰,前方道路寬敝起來,山上的小徑不復,一座磚瓦破敗的山神廟果然出現在眼前,天色黑了下去,夜間的涼氣開始飲繹縷縷竄上大地,刁蠻公主顧不得什麼禮儀問題,趕緊吩咐人停車,跳下車輦,帶著幾個隨從便風風火火向著山神廟內竄過去。
尚未走進廟門,鼻尖卻嗅到一股哥異的烤肉香氣,那灰衣侍衛“咦”了一聲,臉色一沉,鄭重地躍到公主身前,公主小心,看來這裡有人捷足先登了。
刁蠻公主眉頭一皺,怒道:捷足先登?本公主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敢搶我的地方!
她也不顧侍衛阻攔,攥著貂皮大襖氣沖沖靖入了山神廟內一進廟門便扯著尖細的嗓子蠻不講理地叫道“這個地方今日本公主包下了,本公主不喜與人同住,你們快此統統給我出去!否則莫要怪本公主對你們不客氣!
“公主”暮地,一個清越如冰絲的少年聲音懶洋洋地笑道:哪個公主。本公子怎麼沒聽說過。唷噴,這七里荒山素來全是野雞,如今居然也冒出一個鳳凰來了?這位公主要怎麼個不客氣法?唔本公子倒要見識見識
那鬆鬆散散的聲音,透著一抹慵懶極富磁性聽在耳裡心間就像是被一根羽毛撓了似的,癢癢的好聽得令人臉紅心跳但那少年說出來的話卻明顯帶著淡淡的諷刺之意竟是完全沒有把這位刁蠻公主放在心上!
“你”,刁蠻公主臉上一紅,跺腳憤怒,但在目光觸及到那廂景色的一刻,整個人卻怔住了。
柴火劈啪作響,篝火的紅光時而掠上點點晶瑩美麗的火星前方的草堆上坐了兩個人。
一個一身青衫,身材碩長,頭戴草笠,看不清楚樣貌身上卻透著一股淡漠。另一個一身白衣,黑髮如緞,隨意地披散在青衣人的身上,身姿纖秀不失英氣此時他正整個人橫躺在青衣人的腿上,一手撐著腦袋,懶洋洋地眯眼休息,由於角度問題,他腦袋正對著刁蠻公主一行人,同樣看不清楚樣貌。
說話的人,正是這白衣少年,一眼望去,他是整一個飯來張。衣來伸手的二世祖形象
“你呀,也不知道安身一點兒,眼看著就要到天柳國了,還想著惹是生非。青衣男子失笑地柔聲說道,清雅的嗓音較少年來說就成熟多了,但同樣的能令天下女子為之神魂顛倒,他嘴上雖是數落白衣少年,口氣卻分明就是寵肅到了極點一雙修長的白玉手,拿著一隻香噴噴的烤雞男子扯下一塊雞腿肉遞到少年嘴邊。
“啊嗚!白衣少年眯著眼晴,一口咬住,順便吮吸住青衣男子的指尖,舔砥一番,這才放開他,滿足地咀嚼吞嚥,一臉幸福。
“好香,好好吃”
“那也不至於連我的手也吃吧?青衣男子哭笑不得滑滑涼涼的小舌頭舔得他整顆心都酥麻了起來,癢癢得難受,忍不住捏捏這個使壞的小東西,以示警告。
兩人光明正大地親親熱熱,刁蠻公主那方人馬卻是目瞪口呆,在山神廟門前愣成了一堆木樁子,連背上的寒毛都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雞皮瘡瘩掉了滿地天哪!這兩個男人該不會是那種不正常的關係吧?
冷!簡直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冷裡
“你們,你們竟然敢無視本公主的存在!你們知不知道我是公主”那公主也沒有細想這兩人的關係問題,卻感覺到了一股不屑和無視,想她長了這麼大,一向被人慣著寵著,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不由氣得憤怒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