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們。希望父親儘快回覆……”
石勇猶豫了一會兒,再抬眼看向石青瑜,就認真盯著石青瑜看。他突然想起石青瑜生母的死因,如果石青瑜知道此事,那會怎麼對待石家?怎麼對待何氏怎麼對待他?
想到這裡,石勇心中一驚。但驚嚇過後,石勇又連忙在心中否認。
這不可能!石青瑜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生母是因何氏慫恿,而被他給生生勒死的,若是她知道這一起,她怎麼可能還會對他和顏悅色?沒有人能夠不報殺母之仇,即便他是她的父親,她不忍心殺他,她又怎麼能不除去何氏,有怎麼會之前對石鳳歌那麼好呢?
事到如今,石勇其實沒有其他選擇,他愣怔了許久後,才點了點頭,說道:“老臣答應太后,還望太后能饒你的弟弟們的性命,他們雖然不與你一母同胞,但他們也是你的血脈至親啊。”
石青瑜點了點頭,笑道:“父親這麼說話,實在太過生分了,弟弟們的事,哀家自然竭盡全力。”
說著石青瑜就伸手想要去扶石勇,石勇如今對石青瑜心有驚疑,也不敢讓石青瑜來扶,就先自己站起,慌張問道:“不知太后有什麼辦法能解決此事?”
石青瑜笑道:“父親年歲大了,這等小事哪裡用得上父親操勞,父親只管留在府上好好看住我那兩個弟弟,不要讓他們心慌生亂。這件小事,不需幾日就會煙消雲散。”
☆、第49章 身正
石勇聽石青瑜應下這件事,本想再問石青瑜究竟有什麼計策來應對這件事。但他才想問話,石青瑜就垂眼說道:“父親身為外姓男子,也不好在宮中久留,還請儘快出宮去吧。”
石勇皺緊了眉頭,最終向石青瑜躬身行了一禮,就轉身出宮。
石青瑜抬眼看著石勇的背影,就合上了眼睛。如今她還沒有吞併石勇手中兵權,不得不容他再得意一段時間,等她徹底把石勇的兵權吞併,那才是石家傾覆的時候。
第二日,在朝堂上,石銘與石銳的罪行再被提起。
石青瑜沉聲說道:“此二人是否有罪還需調查,但據各位愛卿所言,此二人行事囂張已久,哀家一介婦人,就居宮中不知他們如此行狀,爾等朝堂大員,怎不知情?”
這時法度執行無力,雖已有律法明言貴族打殺百姓,也會按律處死,但是並沒幾個貴族願意執行。貴族們均按著舊禮,把平頭百姓當做賤民看待,打殺賤民如打殺牲畜,並不覺得有罪。
即便有貴族打死平民,落到刑部處理,頂多罰上幾兩銀子罷了。所謂律法不過是一紙空文,從未落在實處。
石銘與石銳兄弟之所以跋扈至今,除了石家護佑,還因他們所行惡事在諸多士族皇親家中均有發生。若是往常,即便是極看不起石家計程車族,也不屑在這等瑣事上為難石家。如今他們的罪行被提及,不過是因為士族與明氏皇親都有意瓦解石家勢力,才按照律法故意為石銳與石銘兄弟網羅罪名。
石青瑜掃了眼朝堂的群臣,厲聲問道:“爾等奏摺中曾提及鎮國公二公子石銳曾霸佔一有夫之婦,令其家破人亡,夫妻雙雙自盡,獨留一六十老嫗四處告狀,最後此老嫗被石銳鞭打致死。既四處告狀,那京都府尹是否知曉,為何不查?刑部是否聞訊,為何不辦?御史臺是否瞭解,為何不加以督察?若是府尹不查案,刑部不辦案,御史臺不督察案件,吏部為何不將這些官員劣跡上報?怎到今日,才來奏報此二人的累累惡行?”
此時牽連刑部、吏部等諸多官員,士族皇親都有牽扯。
許多大臣均愣住,不知如何作答。若是繼續說石銳與石銘有罪,那石銳與石銘作惡已有五六年之久,在刑部、御史臺任職過的官員都有牽連,而吏部也要被問責。
士族官員與明氏皇親都不敢先說話,朝堂一片沉默。
石青瑜見狀眯了下眼睛,雖然她此時有意為石銳與石銘開脫才如此質問。但也由此看出,若有法不依,就是這般局面,即便明知石銳與石銘有罪,但很難落罪。
石青瑜將目光轉向在站在角落裡的閔清,見他也抬起頭,用十分難得的灼灼目光看向她。石青瑜微微翹了下嘴角,她知道閔清的心願。他有心推翻舊禮,切實執行律法。之前石青瑜只把閔清的新法當做推翻士族的工具,但如今看來這個渾濁世道必須發生改變。
轉眼在看著沉默的朝堂,石青瑜沉聲說道:“京都府尹田卜、刑部尚書王興、御史臺仲簾,你們三人差辦此案。不僅要查明石銳與石銘是否有罪,還要查明時候有官員故意包庇他們,一旦查明,哀家重罰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