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為什麼先放開我的手;你什麼也不願意爭取;為什麼還要讓我沉淪地獄。”
我用的是陳述;不是疑問還是質問。
“沉淪了;是我的錯誤;我甘願領罰;我感激十二阿哥;他給我的;絕不僅僅是對一個女人的尊重;還有愛情;別的女人一生渴望也得不到的忠貞;還有親情;似父似友似子的親情;他為我付出的;你看不到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還要再捲進這個泥潭;我也不過是想好好過日子罷了。若你不能失去我;當時為什麼不搶回家;已經可以失去我;為什麼要在現在做這樣的傻事;蠢事;你以為這樣的事傷害的只是別人嗎;難道不會傷害你自己。這是最最糟糕的做法了;精明如你;為什麼用這麼愚蠢的辦法來做事。因為皇上病重了嗎?你以為皇上病重便不知道你搞的這些事;你以為他沒力氣管了?你也太小看你那位偉大的父親了。”
“圓房。”
我對他突然蹦出來的兩個字驚訝的目瞪口呆。轉念想了想;其實知道原本也不難;若有一個兩個身邊的人;自然就會知道我和十二沒有圓房;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四四說完這兩個字幾乎是奪門而出;落荒而逃;再沒有回頭。
他走了;我卻沒有再自怨自艾的想下去;不禁反省起自己來;難道;是我無形中給了他希望?因為我的不肯圓房;他以為我在等他;如今真的要圓房了;事情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選擇了劫走我;畢竟如果真的圓了房;我便真正成了十二的妻子;再也不可能與別人有什麼聯絡。
可是即使沒有圓過房;在清朝的此刻;我亦不能再與另外的任何人;他根本不會理解一個女人的感激和忠貞。而我遲遲不圓房;也絕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
這麼一想;更加欲哭無淚;真真是作繭自縛。
可是;難道我內心裡;沒有一絲的竊喜嗎。我鄙視自己。不敢再想下去。
四四再不肯來我這裡。我也不想再逼他來;上次的哭訴;發洩出來之後我平息很多無謂的憤怒。我憑什麼與一個古代的皇帝講公平;要自由;不過是憑人家的喜愛之情罷了。人要入鄉隨俗;識實務;識大體一些。
即使我這一生也不能屈從與四四;我們的緣分真的已經錯過了;可是起碼還活著的時候讓自己放寬心吧;雖然我知道這根本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不知道十二現在生活的如何;幸而還沒有孩子;也只有他自己的身體情況讓我很惦記罷了。
習慣了時光的流逝;在我;真的沒有什麼再重要到可以為之瘋狂;為之捨命的地步了;我每日每日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欺騙自己。
侍女與侍衛換的更勤快了;但願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樣活的還久長些;因此我也從來不與他們說話;甚至絲毫不去接近;這些年輕美麗的孩子們;我怕連累的不只是他們的命;還有他們全家人的命。
無言苦笑對蒼天;蒼天默然亦無言。
雍正元年。
在沉寂了幾個月之後,四四在一個冬日的深夜裡,派人接我入宮。
我不知道他怎麼下的決心,宮內人多口雜,想掩人耳目幾乎是妄想。但既然他這麼做,必然是想好了對策,我聽之任之,也不便說多餘的。
我暫時安頓在壽安宮,春禧殿,這裡沒有多餘的人,對於只能給我這樣的地方住,四四並不滿意,可以看出來他的內疚,但我心裡面在乎的不是這個,所以並不生氣。倒是他,幾次三番的向我承諾並保證,日後會給我一個名分。
多可笑,我明明是十二的福晉,卻偏偏住在宮裡,等著別人再給我名分,每次與四四不歡而散,大多因為這事,平日若有心情好的時候,倒是可以淡然相處的,我們之間流動的氛圍很安逸,不可否認,他能給人以心安的感覺,或者在面對別的人時候不是這樣,在面對我,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倒覺得他比很久以前相見的時候,還更輕鬆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於成了皇帝,或者終於可以與我這麼安然的在一處,不必去想別的壓力,而且最大的關於父親的壓力已經沒有了。
他在批奏章,我在看小說,這是我們一慣的相處模式,良久,看完了豎版的西廂記,無聊的很,翻來覆去也就是這些東西,四四隻要我能安心的看書,不再與他吵嘴,現在是什麼也願意給我看的,可是我雖然看豎體看的習慣了,這些書可也都看膩了,多想再玩玩電腦,看看晉江上發的小說。
抬頭看看四四,一隻手支撐著頭,另一隻拿著硃批毛筆,竟在桌前沉沉的睡去了,雖然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