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老奴說，老奴什麼都說啊，打您的是主使是四皇子，給皇后下藥的是老奴，也是老奴買通了蘭兒姑娘把藏了毒藥的金步搖送給了李姑娘，就是為了事發之後讓她背黑鍋。至於那些鶴頂紅，是老奴為了剷除您才下到骨湯裡的，只是老奴沒有想到您福大命大竟然平安無事。二皇子，老奴知錯了，您饒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餘嬤嬤磕頭如搗蒜，嘴裡噼裡啪啦把知道都說了出來。
秦芳眼神一暗，到這個時候，餘嬤嬤還護著德妃，倒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只是可惜，她不欣賞敵人的衷心！
皇后氣的牙癢癢，餘嬤嬤是德妃的人，沒有德妃的命令她如何敢下毒？孩子已經是死胎了，她再捨不得也必須要流掉。但是，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白死，她一定要德妃付出代價。
“餘嬤嬤，你好狠的心，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本宮的孩兒？”
“皇后娘娘饒命啊，老奴是豬油蒙了心，才做下這天理不容的醜事，老奴知道錯了，老奴知道錯了啊！”
“我呸！”
大皇子起身踹向她的心窩。
“你這個老虔婆，惡毒的奴才，你說，你是受了誰的指示做下這等醜事？”
“沒有人指使老奴，是老奴自己犯了渾啊！”
餘嬤嬤倒在地上起不來，那隻鋼刀還插在胳膊上，心口和傷口的疼讓她不停的倒抽氣。
德妃滿眼的不忍，餘嬤嬤畢竟是她的奶孃，從小就護著她，到現在這般田地了還沒有出賣她。
“皇上，餘嬤嬤雖然做了錯事，可是這般懲罰已經去了她半條命啊，請您饒了她吧！”
“饒了她，德妃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宮肚子裡的孩子當回事了吧？謀害皇嗣，罪誅九族，不把她千刀萬剮已經是皇上的仁慈了，你竟然還為她求饒？”
皇后絲毫不退讓，拉著皇上的手要求他做主。
德妃也急啊，三皇子北辰凱卻拉住她的袖子搖搖頭，不讓她再開口。餘嬤嬤能這樣認罪皇上未必相信，但是總比把她也扯進去好。如果她再求情，事情想了解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邊秦芳給北辰羽使了個眼色，北辰羽會意，抽出佩刀，“咔咔咔”幾下，乾淨利落的斬斷餘嬤嬤的四肢，活生生的把她削成了人棍。
“啊——”
“嘔~”
尖叫聲和嘔吐聲混在一起，整個芳菲苑正廳頓時血氣沖天，嚇得站在院外的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皇上的臉上變了幾變，卻終是沒有出聲訓斥。
皇后捂著嘴撲到皇上的懷裡，大皇子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有些懼怕的看了一眼北辰羽。德妃嚇傻了，穩重的北辰凱也一臉菜色，暴躁惹事、打架不斷的北辰淵更是誇張，下身一鬆，騷臭的味道就瀰漫開來。
北辰峰有些厭棄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兒子，真是給皇家丟臉啊！
就在眾人表情各異之時，北辰羽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皇子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會把握。既然你不說出幕後主使，那你就去喂螞蟻吧。”
話音一落，他就指著門邊那兩個侍衛道，“把她拖下去，扒光了衣服抹上蜂蜜，給本皇子丟進蟻穴！”
餘嬤嬤啊啊叫著滿地滾動，失去胳膊腿的她簡直是生不如死。
“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想死，哼，沒有那麼容易。你們兩個記得給她傷口抹上藥，不要讓她輕易死去。餘嬤嬤，本皇子看你的體格，要被螞蟻吃光光估計至少要三五天，這三五天裡，你就好好的享受螞蟻啃齧的滋味吧！”
兩個侍衛已經走上前，用她衣服上的布做成繃帶，緊緊的把斷裂處纏繞起來，防止血液流進而死。
餘嬤嬤見他真的要把自己喂螞蟻，又想想三五天不死的痛苦折磨，終於心理崩潰，忍不住大喊起來。
“是德妃，是德妃讓老奴做的啊！”
一句話，滿室寂靜。
北辰羽手起刀落，餘嬤嬤腦袋一偏，終於痛苦的嚥了氣兒。
德妃楞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皇后哇的哭了起來，拉住北辰峰的袖子不撒手。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北辰峰嘆了一口氣，知道結果和審問出結果完全是兩種心情，事情鬧到這一步，即便是他也有些無法掌握了。
今日的事，他必定要給羽兒一個交代，給皇后肚子裡的孩子一個交代。
可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