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騎著一匹棗紅馬跟在北辰羽的黑風后面,看著前方不見盡頭的道路,一股涼意沒來由的冒上來。
北辰羽眼眸虛眯盯著前方,“我也有一種不安心的感覺!”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要出手了?可是咱們還沒有到洛城,還沒有贏得比賽,現在出手,他們不覺得太早了嗎?況且他們的侄兒什麼的都在隊伍裡,要是因為咱們對付兩個而影響了他們立功,豈不是有點得不償失?”
“咱們是去參加四國交流賽,大裕是想我們能贏,但是其它三國卻不會!”
聽阿羽這麼一說,秦芳猛的一拍額頭,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這羊腸小道位於峭壁下方,如果有人要咱們死,只需在上頭埋伏些巨石滾木,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推下來,咱們這麼多人,就是不全軍覆沒,也會死個七七八八!”
她說的這些北辰羽也想到了,他伸手一招,蘇粲就縱馬奔了過來。
“端王殿下,有什麼事?”
“派一隊斥候去前方探路,特別要注意峭壁上方,是否有人埋伏!”
蘇粲一聽心中大驚,趕緊派了一個二十人小隊出發探路,心裡卻期盼著最好什麼事也沒有,要不然真出現問題,傷了這些公子貴女,他可是一點責任都擔不起啊!
這邊蘇粲剛派出斥候,北辰羽就立刻讓護衛們調好隊形,除了前方開路的侍衛之外,每二十人保護一個參賽人員,當然了,家將是必須護主的。也就是說,除了北辰羽是四十個人保護之外,歐陽若冰他們每一個人都被三十個好手保護著。
“礦脈本就在我大裕,如今四國爭奪金礦,保不準就有小人會半路下黑手,你們都驚醒著點,護衛好主子。本王可不希望帶著一幫傷殘人員進洛城!”
北辰羽坐在高大的黑風背上,黃金面具下的容顏清冽如冰。
“本王知道你們都打著各自的小九九,但是,一旦出現敵襲,本王希望你們能抱成一團。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大裕的臣民,如果不能贏了這次比賽,別說皇上的恩典你們得不到,恐怕百姓的謾罵和指責你們都承受不起!”
他這一番話說完,本來還翻著白眼的歐陽若霜和傲的不行的雲無憂以及漠不關心的趙蘊涵劉菲菲等人都肅了臉色。
他們雖然不服氣北辰羽,卻也知道當下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個個配合著調了隊形,隊伍這才重新出發!
看著自帶一股貴氣訓話的阿羽,秦芳不由的咧開了嘴角,她的阿羽果真是好樣的,說話絲毫沒有給那些人留面子。
在她看來,這個面子根本不必給那些人留。一路上,阿羽可是很盡心盡力的讓參賽人員彼此磨合,閒暇時間還讓李俊為大家制定陣型,防止他們進入礦坑之後因為各自為政而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
可惜,藍清風太狐狸,歐陽若冰太冷,紀楠吊兒郎當,雲無憂又太傲,他們都是年輕俊傑,家世一流又各有所長,所以誰也不服誰,根本糅合不到一起。
再說女子,侯婷婷倒是爽快,因為與秦芳走的近,所以暫時算是站在北辰羽這一塊;段留香笑的滿腹心機,對誰都一樣;劉菲菲和趙蘊涵暫時是同盟,兩個人基本共進退,清傲的不行,對誰都不甩;至於歐陽若霜,她肯定是和歐陽若冰一個陣營,不會聽北辰羽的吩咐。
面對這樣的現狀,說實話,秦芳很擔心,萬一因為他們的不配合而輸了比賽,那麼回去頂罪的,絕對是阿羽。
其實有時候她也想,實在不行就耍點手段,總之堅決不能因為他們而讓阿羽丟人!
派出去的斥候每隔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回來報告一下前面的路程,因為小心翼翼,所以直到下午三點多鐘,他們也沒有出事。
隊伍繼續前進,跟在蘇粲身前的李俊揮手讓大家停住腳步,提了長槍掉頭奔到北辰羽身前,雙眼如狼般望著陰森的山路。
“殿下,空氣中的味道不對!”
秦芳抽出匕首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氣過濾著風裡的氣味——風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蘇粲算算時間,臉色猛然大變——斥候竟然未按時回來!
北辰羽的臉色越加冰冷,抽出腰間的靈蛇寶劍橫在胸前,大喝一聲:“備戰!”
“哈哈,備戰又如何?遲了!”
北辰羽話音剛落,峭壁上就出現一個騎白馬的黑衣人。
那人的身形特別高大,他蒙著黑巾譏笑著看著山路上待宰的“羔羊”,手勢一打,山道兩側的峭壁上就冒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他們每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