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舊與我目目相對的李哲,呼吸要停了,心跳也要停了,那種心如刀割,翻天覆地的感觸,在胸口乍然爆裂。
哀傷,無盡的哀傷,不是因為被犧牲,不是因為被辜負,不是因為漫無目的的等待,而是對於從前一步步步入到死局之中感到寒徹心扉的絕望。
這世間總有我這種人,從出生,到死亡,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線,一日日的挨近無底深淵懸崖,挨近死亡無奈,我能做的,只有清醒的看著,然後用無路可走的逼迫,將自己趕上絕路。
“嗖”,有東西極快的從我耳邊,身側疾逝而過,穿越空氣,帶著兇猛的力道,一聲聲,劃破長空,也刺入眼前一具具身體之內。
我站在李哲面前,不躲不閃,老太監把他抱在懷裡,哭嚎著死命將他往後拖,灰白的地面被蹭出長長寬寬的一條血跡。
我始終未動,身形正好擋在他們前面,於是,身後的箭雨停了。
我聽見遠處有聲音傳來:“蕭重澐,原來你還活著。”
我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緩緩扭過頭,但見白玉橋上走下來一人,白衣勝雪,亮甲刺目,閒庭信步一般,悠然而來。
他在笑,那雙眼深如幽然夜空,微微泛著寒亮,涼到人心裡。
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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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沒有一個時辰會像此時此刻,讓我感到一種徹底的解脫,滿心的仇恨,怨念,不甘,剎然消失的分毫不剩。
天地之間空曠一片,彷彿連身體都失去力量,有種欲飄然隨風而逝的虛空。風又起,鼓起我寬大丑陋的黑色寬袍,撩起披散的頭髮,似乎就要灰飛煙滅了一般。
我轉過身,看著男人欣然踱步下橋,嘴角銜著的笑容,一臉的丰神俊逸,從身後一行騎馬計程車兵前走近我,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人。
“小姐……”那人一身盔甲,看不出模樣,卻在張嘴的瞬間,撩動我神經最敏感的觸點,電光火石般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