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可我卻並不在乎他能給的條件是什麼,我只想知道自己的打算,能否可行,於是朝他身後望了望,問:“原本橋上有個破衣受傷的女子,還請將軍將此人交還妾身,妾身感激不盡。”

男子笑著點點頭,邊轉身邊朝身後人馬下指令:“一鼓作氣,將這皇宮例外搜個乾淨,活捉李哲,擒者重賞。”男子語畢,隊伍計程車氣高昂的不可思議,像是鍋中沸騰的水。

我自是不知道李哲登基臨朝這幾年置江山社稷於何種田地,可我知道這是個亂世,亂世必出梟雄,我對眼前這個男子徹底陌生,從不曾聽身邊人提及過,也沒有見過面,如不是他手裡有那枚龍珏,我也一定不會相信曹恚的任何說辭。

男子意氣風發的上了馬,天光如水,從他的側臉,盔甲,傾灑而下,是刺眼的光華。曹恚則恭敬的將我扶上自己的馬上去,牽馬而行,沉香被後面計程車兵帶著走,跟在最後面。

“曹恚,這將軍是?”

“回小姐,將軍姓江,名欲晚,幾年前跟老爺結識,後來幾年一直來往密切,也是老爺暗中籠絡的一股勢力,本想著能借勢,沒想到,唉,被那狗皇帝早下手為先了。

不過小姐放心,天下大亂,各地的藩王郡王但凡有些勢力的,都會奮起抗爭這腐朽王朝,李哲這狗皇帝驕奢淫逸,從不管天下蒼生如何過活,如今皇城被攻陷,狗皇帝被逼的落荒而逃,若是有幸能被我們逮到,也算報了刻骨之仇,為天下蒼生除害……”

曹恚講的滔滔不絕,看得出他對李哲和這個王朝仇恨頗深,不止因為父兄的慘死,或為天下蒼生所恨,而跟在我們身後計程車兵,則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在他們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曾經供宮驕奢淫逸的皇帝享樂的女人,一個連這種皇帝都要拋棄的廢妃,何來尊嚴,又何需解救?

前方不斷有折回通報訊息的人,而越往御花園深處走,周遭便越是不堪入目,昔日繁花如錦,絢爛輝映的亭臺水榭,已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未熄的火團,亂箭,花落枝折,血跡斑斑。

石板路,花叢中,抑或是廊子曲橋,到處都有橫七豎八的屍體,太監,宮女,御林軍,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混躺在一起,死的十分慘烈。

打頭的江欲晚下馬,閒庭信步一般踏過花間小路,面上永遠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就好像,那一地的慘絕,血流成河根本就未曾出現在他眼界之下,他所看到的仍舊只是花繁葉茂的美景。

我跟著下了馬,抬眼看了看江欲晚背影,心裡自知此人一定非凡夫俗子,剛剛聽他話裡有話,似乎不準備就此放我出宮,他打什麼心思,我多少可猜得一二。

“將軍,皇宮搜了個遍,只捉到了幾個還沒來得及逃走的嬪妃公主之類,可李哲與其皇后及兩個皇子並不見蹤影,也沒有找到其他。”

我站在江欲晚身後,見他無動於衷的微微頷首,開口問:“人都在哪裡?”

“回將軍,那些人都在東邊的德惠宮裡候著。”

我聞言撩眼,見江欲晚不急不忙的轉身,微微挑眉的樣子似乎有些興致:“如何,蕭小姐方便與本將同行否?”

話雖說的客氣無比,可微微探出的手勢,已是讓我沒有回絕的餘地,我抬眼看他,緩緩一拜:“將軍請先。”

整個皇宮已經盡在江欲晚的股掌之中,他邀我走一遭德妃的德惠宮,不禁讓我懷疑,這一遭走的不尋常,若不是打算給我難堪,難不成還準備讓我報仇雪恨?

雖說我對江欲晚完全陌生,卻也看得出他深藏不漏,非尋常人物,如果他不願輕易放我走,那原因便只有一個。

他走在前,我跟在後,其他人則跟在更後面,我聽見江欲晚輕聲道:“都道話莫說早,看來的確有道理,昔日她送你入了長門宮,今日可是要反過來了。

從前也曾聽聞,李哲最寵昀妃,為博紅顏一笑,可謂千金散盡。第一次見過廣寒宮,當真驚豔至極,可惜封掉了,想必房中一定更是世間至極。如何,蕭小姐可有興致再走一遭廣寒宮?”

我側頭看他:“將軍果然見多識廣,深宮內苑的事情也一樣逃不過您的把握。”

江欲晚扭頭看我,笑容始終銜在嘴角,像是畫上去的。

同樣是愛笑之人,李哲的笑容溫潤而曖昧,可江欲晚的笑容薄涼而玄妙,可看得他無時無刻不笑,卻絲毫感覺不到暖到心裡的溫度,只讓人直覺那笑容彷彿是嘴角習慣性的上揚,與心情愉悅,或感知到幸福快樂無關。

他挑眉,接話:“確實如此,知己知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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