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已然與你痛恨而不屑的我淪為一種人了嗎?那還真是不幸。”
德妃的臉色頓時發青,咬牙切齒的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轉身,往宮門外轎子的地方走,邊走邊淡淡道:“以我淺薄的見識以為,你這般落入敵手的忠臣,定是不會苟活,應是自裁以表忠才是。”
再聽不見德妃的咒罵,我卻心裡沒了底,但看德妃一行皇室成員的待遇並不落魄,也應該沒有遭到行刑,若是按照曹恚之前的說法,這並不正常。可若是這本就是出於江欲晚的指令,這便更不正常了。
不殺,不遣,不流放,而是當成賓客招待,這其中定有陰謀。
而這一點反常連沉香都注意到了,她輕聲問我:“姑娘,德妃似乎沒有受罪,倒像是好生養著呢,也不知道那個將軍大人到底打什麼算盤,真奇怪的很。”
“奇不奇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心裡一定有主意在,而且會算的天衣無縫。”
我上了馬車,沉香撩開簾子往後張望,突然轉過頭道:“姑娘,德妃那一行人進到後面的馬車裡去了,跟我們一樣,他們到底是囚犯,還是賓客啊?”
我沒看沉香:“莫要惹她,難保到最後,她還會鹹魚翻身,惹禍上身。”
“什麼?她還會鹹魚翻身?怎麼可能?難道是將軍要把奪來的一切還給皇上?”沉香頓了頓,聲音輕了許多:“就算還給皇上也無妨,其實,其實皇上對您還是有心的……”
我猛地抬眼,或是眼色有些凌厲,讓沉香一滯,怯懦道:“姑娘莫氣,先聽沉香說,當初劉公公接我出去的時候我以為我一定會被新皇賜死,沒想到竟然是見到了皇上,他讓我在長門儘量照顧您起居,還讓我千萬不要跟您說起這層關係。就連長門宮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接我出去的,又做了什麼。
姜姑姑來審問我,我按照劉公公交待的說是詢問了當年先帝服藥一事,還捱了板子。我是當真捱了板子,皇上說,怕讓他人起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