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用死去發誓,她要阿莊平平安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能識大體最好,阿莊是我一手帶大,我會繼續盡到母親的責任,這點你自不必擔心。”玉帶夫人轉身快走幾步,阿莊扶著她上車,揚鞭而去的背影刻入趙嬤嬤的腦海,許久,她站在路口凝視,直到守衛宮門的御林軍催促,她才回過神來,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油然而生,她縮緊衣服,頂著寒風,臉上綻放著自足的笑容,卻也掩不去她的斑斑淚痕。
她一步一步挨的進入到自己的房間,所有的枷鎖在關上大門的時候,譁然而逝,她再也不想去偽裝自己,淚水潸然而下,她要哭,為了今天與親人的重逢喜極而泣,為了姐姐能後續香火而慶幸開懷,也為自己寒心十幾載,嚐盡人間冷暖而悲涼落淚,往事如決堤的潮水湧入眼前,一幕幕還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陽平的母妃一臉倦容坐在榻上,“趙嬤嬤,本宮的時日不多了,以皇后的氣勢,決然不會有本宮的好下場,皇上也是病入膏肓,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皇后藉機已伸手朝堂政務,皇上歸西之日便是本宮的死期,你的姐夫安南很有可能是她殺雞敬旗的開端。”
“求娘娘垂青,這麼些年我就只有這樣一位姐姐,她又即將臨盆,受不得這樣無情的打擊呀。”趙嬤嬤跪地懇求,恨不能自己代姐姐赴死。
“本宮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你姐姐的性命,至於安南怕是不行了,如果本宮料定不錯,過不了午時,聖旨就要下了。”
趙嬤嬤失魂落魄的跑到安南府邸時,御林軍已經封了府,安南的屍體也被抬了進去,她躲過別人視線,好不容易進去,內室裡,幾個面目猙獰的老宮女威逼著姐姐,面前的一碗湯藥讓趙嬤嬤什麼都明白了,儘管自己的主子竭盡所能,到底不能讓鐵石心腸的皇后變得仁慈。國嬤嬤的半張臉柳眉倒立,“安夫人,你若是痛痛快快的喝下了,奴才保你個全屍,不然……”
“求求你們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我對天發誓,只要孩子一出世,我絕對喝下太后所賜之物,不會有半點怨言。”姐姐跪爬在地上給這幫老奴才磕頭的樣子,如針尖芒刺,刺得趙嬤嬤渾身疼痛難忍。
國嬤嬤冷笑幾聲,“孩子?想當初,你妹妹柳芽的主子滅我全家時,又何嘗想到翻放過我的孩子,現世現報。”
姐姐的哀求聲被她們慌亂的步伐遮蓋,三尺白綾,姐姐被她們硬生生的吊了起來,直到斷了最後一口氣,她們才如願的離去。趙嬤嬤強忍悲聲,躲進房間裡,冰冷的白綾更加刺眼,她不敢驚動別人,姐姐的笨重的身體,以她一人之力很難支撐,摔下來的時候動了胎氣,人還沒有入棺材,孩子的腦袋居然露了出來,她慌張的做了臨時接生婆,孩子肉嘟嘟的小臉,哇哇的哭聲,讓她更加的辛酸。想起國嬤嬤,她驚魂未定的脫下自己的宮衣,裹住孩子跑回宮裡,本想著先將孩子藏到一處別院,再求自己的主子想辦法。不想孩子就這樣失蹤了,多年來忍辱偷生在太后身邊,一個個的除掉當年禍害姐姐的那些老宮女,眼下就差國嬤嬤了。
不管怎麼說,當年那個可憐的孩子都長成玉樹凌風的小夥子了,她也算對姐姐有交代了。
廖八送走阿巴圖回到邊關,順利進入軍營,以他的雄才偉略,德武將軍將其升為瑞敏身邊的一員副將,德武很是欣賞廖八對軍事的這份天賦,並把練兵的任務交與他負責,廖八心中慰藉,他一定會百倍努力,終有一天他會戰功赫赫,迎娶心中的阿梅。心計頗重,在德武身邊隱埋多年的瑞敏有了岌岌可危的觸痛,年輕有為的廖八在他的眼裡就是多餘的障礙物。
邊關校兵場,廖八一身盔甲,從長槍,大刀到盾牌的使用,一點一滴,他百般叮嚀,不要以肉搏之身與敵人的長槍相對抗,要懂得用腦子,迂迴之術用的恰到好處,也是廝殺戰場的一門本事,士兵對他的信賴也與日俱增,威信也慢慢建立起來。
嚴耿在路上不敢擔待,即便到了邊關也只是小息,住了一個晚上,就起程匆忙上路趕往古瓦國。
阿巴圖回到古瓦國境內,心中自在了許多,一溜新墳讓阿巴圖很是不爽,上前盤問才知曉,死的是駐守邊關的軍營士兵,據知情人說,更慘的是,這裡面根本都沒有屍體,也就是一聲冠衣,他覺得事出蹊蹺,決定暫緩回皇宮,他向駐軍大營而去,作為一名小兵混入營地,軍機之事向來由阿壩民掌管,一直高高在上,很少過問軍政的他,想趁這次的機會也瞭解軍情,畢竟自己還不是太子,父皇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齡,交權是遲早的事情。
古滇國和古瓦國,兩國交界是一條滔滔而去的大河,阿壩民疲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