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以前太后垂簾聽政的時候,自己那樣委曲求全,卻還是不能獲得母后的垂青,竟然在自己回宮的路上設下障礙,要不是小安子的捨生取義,如今怕是已經屍骨無存了,想到小安子,皇上一陣兒鑽心的疼痛,他痛苦的表情唄德武盡收眼底,“皇上可是身體不適。”
“德武將軍一定要以這樣的條件要挾朕與你交換嗎?”皇上冷冰冰的問,而語氣中顯然參雜著一絲的霸氣。
德武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既然來了,就已經考慮到將會出現的後果,不管是母子不和的緣故,還是礙於陽平生母造成的錯誤,皇上一旦撒手推辭,他都必會據理力爭,即使血濺當場,他也不會退縮,這件事情不但關係著自己的幸福,而牽連著連清的身世,皇后的虎視眈眈,一旦得到風聲,必將對連清產生大患,他作為父親,雖然不能時時陪伴在女兒的身邊,卻足以把事先看到的風險杜絕在萌芽狀態。
“皇上,老臣心意已定,請皇上定奪。”
“德武將軍,朕自主政一來,一直對你不薄,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您在這個時候提出歸隱,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還要給朕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您以為朕還是那個毛頭小子嗎?”皇上有些氣憤,就連緊握的拳頭都是顫抖的。
“老臣可以為了國家粉身碎骨,而不做半點猶豫,難道皇上就不能體諒老臣的用心嗎?老臣自認為也是性情中人,可是皇上遲遲不肯答應老臣,讓老陳心中惶恐,這麼些年為國征戰,就連兒子也都戰死沙場了,難到皇上還看不出老臣對您的衷心,採用這樣的方式向皇上請命,也實屬無奈,要是有半點的轉機,老臣定當負荊請罪。”德武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皇上明白,自己一旦下了錯誤的決定,很有可能會帶了一場兵變的浩劫。
皇上長吁一口氣,“德武將軍說的極是,朕會考慮你的提議,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德武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經奏效了。
紫楚呆呆的坐在院子裡,墨色的夜空看不到一丁點的亮光,星星都有些擔心的隱去身影,偏偏留下紫楚,獨自傷心,魏嬤嬤拿了一件披風輕輕的搭在她的身上,“娘娘,您已經在這裡做了大半天了,晚上夜風涼,小心自己的身體。”
“本宮還要這副骨架有何用,皇上眼裡心裡都是連昭儀,就連卑賤的娥采女都升為了美人,而本宮這裡與冷宮又有何區別,皇上進來,就是為了羞辱本宮,其餘的時候,他連想都不願以留給這裡,本宮活的也夠悽慘了,向漢朝的皇兄求助,沒想到,得到了更加窘迫的困境,皇上心裡一定更加的怨恨本宮,是因為本宮才會讓宮裡上下節衣縮食,你說本宮,還怎麼有臉面在這宮裡生存下去。”紫楚心灰意冷,厭世的情緒不用言表。
魏嬤嬤哽咽著,“主子,您可千萬不能洩氣呀,奴婢可是指著您活著的,您要是不如意了,奴婢這心裡就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的難受。”
“罷了,都是本宮沒出息,才讓你這般的難受,都是本宮的錯,原先以為來到這裡是貴為皇后,怎麼都能生活下去,風光不用說,起碼皇上對本宮都應該是刮目相看的,畢竟是古滇國求了的親事,原本的美好居然這麼快就破滅了,本宮如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能讓皇上回心轉意,越是爭取,越是受挫,難道這就是本宮的命嗎?”紫楚冷笑幾聲,接著是仰天大笑,淚水從鬢角留下。
陽平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賽爾四下尋找父母的下落了,也有了些眉目,可是丟下陽平,她有些於心不忍,一直就這麼陪伴著,照顧著,陽平一陣兒清醒,一陣兒糊塗,以前總覺得是鎖裡在圍著自己轉,而自己只不過是享受這種感覺,眼下,鎖裡走了,她的心一下子被完全掏空了,自己已經不可能置身事外,現在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愛著鎖裡,生命裡的相濡以沫,她根本離不開他,這幾天,彷彿讓她墜入地獄許久,生不如死的感受喜滿全身。
賽爾小心翼翼的把湯藥端進來,“公主,您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御醫交代,這些藥有營養的功效,讓您務必喝點,再說,駙馬出事已成事實,他泉下有知,也不會願意看到您這樣的。”
“泉下有知?賽爾,駙馬的屍首找到嗎?”陽平眼神中抹過一絲的殺氣。
賽爾被這樣的表情著實嚇了一跳,“公主,駙馬自出事到現在一直是下落不明,那晚,奴婢還冒雨進宮去懇請太后定奪,皇上也被奴婢驚動了,可是三天過去了,駙馬的時候渺無音訊,就連皇上也沒有來府上問過,老爺也一直病著,府上沒有個主事的,奴婢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賽爾說的極其委屈,陽平輕嘆一聲,“你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