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旦出事,便是一失四命,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不忍心帶著這個還未有出生的孩子走,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活下來,還要保住阿卓和阿朱。
連碧頭也不敢抬,皇后來了意味著什麼,她也猜到了,皇后根本就沒有打算讓自己活著從這個宮裡走出去,不管是誰,只要妨礙了她的利益,自己都要死,對,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不會因為依附於別人,讓自己變得那麼卑微,她斜眼看了皇上一下。
紫楚浩浩蕩蕩的走進院子,皇后的排場一覽無餘,皇上眉頭皺了一下,一抬頭,紫楚故意在他眼前轉了一圈,“皇上,這是臣妾出嫁是,漢朝的皇帝,也就是臣妾的皇兄親手所贈,您看好看嗎?”皇上頓時明白,自己傷了皇后,就等於與漢朝結怨,連清也緊緊攥住手中的錦帕,她要為了自己和自己的親人而戰。
皇上的臉色比先前的還要難看,他點點頭,“小惠子,朕讓你去帶魏嬤嬤,怎麼皇后娘娘也來了,不是說過了嗎?夜色晚了,不要驚擾了皇后。”
“奴才該死。”
“好了,皇上,腿長在臣妾的身上,和這些奴才有什麼干係,再說了,皇上已經好久沒有去看過臣妾了,聽聞皇上在連妹妹這裡,臣妾就不請自來了,連妹妹不見怪才好呀。”紫楚把話題拋給了連清。
“皇后說的哪裡話,妹妹高興還來不及呢。”
皇上拍拍連清的手臂,意思是自己一定會給她做主的,可是這件礙眼的披風,他還真是沒有辦法,“既然來了,賜坐。”
“臣妾謝皇上。”她用凌厲的目光掃過連碧,心裡一陣兒冷笑,不管今晚自己如何撒潑,皇上都動不了自己,畢竟是父王考慮的周全,有了這件護身符,誰也上不了她。
魏嬤嬤規矩的站在皇后的身邊,皇上調整了說話的語氣,“魏嬤嬤,旁邊的這個奴婢,你可眼熟?”
魏嬤嬤故意做出仔細看的樣子,把連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遍,“回皇上,這是陽平公主那晚帶進來的,當時她受了驚嚇,御醫還給看過,後來,陽平公主就交給了皇后娘娘,說是留在宮裡,並讓內務府差了家底,皇后娘娘命奴婢將她送到了浣衣局,暫時安置下來,也是讓她有口飯吃。”
“說的很好,可是浣衣局的尚宮在這兩盤衣服裡夾了這個東西,根據御醫的鑑定,荷包裡含有麝香,這個東西是對胎兒是有害的,朕想知道,你們把這個奴婢安排到浣衣局,再將這些東西放進去,而後嫁禍到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企圖?”皇上已經在很短的時間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清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皇后啞口無言。
魏嬤嬤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奴婢惶恐,皇后一項都很尊重連昭儀,怎麼會想著要傷害她腹中的孩子,要知道,這是古滇國的第一位皇子,皇后娘娘畢竟是六宮之主,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請皇上查明原因,還皇后娘娘清白。”
“好一個伶牙俐齒,那好,這個荷包難道不是從皇后的宮裡出來的?那好,讓繡娘進來。”
“回稟皇上,這件荷包選用了上等蘇絲,而且是白色的絲織品,這種蘇繡,我們宮裡都沒有的,只有漢朝有的,而且前些時候,奴婢在皇后娘娘那裡見過的。”
“聽到了嗎?皇后作何解釋?”
紫楚微微一笑,“皇上,臣妾不用急於作解釋,您還是先看看內務府對這個丫頭的身世調查再說好嗎?或許那個時候,你不會覺得臣妾有多可惡,畢竟臣妾做什麼都是光明磊落的,沒有半點掩飾,不像有些人,只會在背後做手腳,表面上像個受氣的小女人需要皇上呵護的那種,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是我們漢朝的古語,想必皇上也曾聽聞。”
“小惠子,去宣內務府的管事過來,馬上。”
小惠子看著阿卓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裡更加的心緒不寧,可是皇上的命令,他必須要執行的。
紫楚嘴角勾過一絲微笑,在連清看來飽含著很多的內容,有嘲笑和自信,她在這個時候是有些難過,看著連碧的戰戰兢兢,她清楚,也許今晚就可以分出勝負,而她該怎麼處理。
連碧心裡已經亂作一團,自己一旦被內務府查出來是與連清掉包的,那麼自己就是欺君之罪,該怎麼辦,這個皇后太可惡了,韃虜居然還讓自己信任她,原來,韃虜本來就給自己設下了這樣的一個局面,他就是想讓自己先死,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的可惡,居然這樣的對她。
在場的三個女人各懷鬼胎,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小惠子帶著內務府的管事從外面低頭進來,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