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終於笑了:“不就是吃頓飯嘛,你也能找到這麼古怪的理由!”然後直接伸手攬了巴克的脖子,在他臉上響亮的親一下,這種灑脫的動作,還就她能做出來,轉頭換成華語小聲給牟晨菲說自己情緒不好的原因,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朝著周圍到處看。
因為隨著深邃曲折的小巷,走進府邸一般的四合院,古典但不缺奢華的高牆大院古樸高貴,和西方的別墅莊園絕對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大白天灰簷綠瓦紅柱頭上造型極為複雜的宮燈已經亮起來,光這份就讓推崇粗放的嗚格蘭姑娘跟俄羅斯民女睜大眼睛。
然後牟晨菲卻回一句:“咦,這院兒不跟我們家差不多,我們也買幾個這燈籠回去吧?”
錯過了昨天住府邸的娜塔莎不相信:“真的?”
第1222章 不清淨
青磚的牆基、木頭的大梁、尖拱的屋頂,頗有些官府人家庭院深深的韻味。
餐桌都是在鋪滿青磚的廂房裡,全都是各種古典雕花器具的傢俱,就這麼一桌,五個人坐在桌邊,伊萬倒也不侷促,只是拿起那拇指大的羊脂白玉酒杯奇怪的看看,實在猜不透這樣小的杯子能幹嘛。
反而是葉卡琳娜明顯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衝擊,看那些穿著旗袍面容姣好的服務員動作規範的上菜,就使勁端著坐正點不敢多說話。
牟晨菲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這個金髮碧眼的姑娘是誰,既然巴克都懶得說,那就不重要,輕言細語的給巴克和娜塔莎介紹這家官府菜的名氣:“以前爸爸有時候在這邊請客戶,還是要預先定位子的,提前一週十來天是尋常事,不過我給一位叔叔打電話就安排了。”那就還得是牟天博的老人脈,年青一代還差點。
巴克跟娜塔莎談階級友情:“我也沒吃過,一樣的鄉巴佬,純粹的沾光。”
娜塔莎鄙視他:“我現在透過吳,也能在巴黎米其林餐廳定位子了,別以為我就怕嚇唬!”
結果端上來的菜品讓除了牟晨菲之外的四個土鱉都有些吃驚,不是太豪華,而是簡單到難以置信,開水煮白菜、芙蓉雞片、茄子羹、綠豆芽炒蝦米,就連端到每人面前的那碗黃燜魚翅看著也跟燉粉條差不多的,說起來十多個菜,都差不多的成色,最後還給奉上一小碗綠油油的豆花,整張桌子上色彩倒是蠻清新,三位外國人就有點鬆一口氣了。
巴克雖然沒吃過這麼高檔,畢竟知曉點官府菜的德性,就是怎麼繁瑣怎麼複雜嚇唬人就怎麼來,和牟晨菲雅緻的笑而不語不同,他慫恿三位:“先嚐嘗,再說好不好,看哪個好吃,我們再說這玩意兒是怎麼回事。”
果然,娜塔莎帶點不屑的用調羹舀了點豆花放嘴裡一下就有點僵住,使勁給巴克點頭,含糊不清:“好吃!”她在渝慶還是跟方靈穎她們去吃過西南地區常見的豆花飯,完全想不到是這樣的味道。
巴克也嘗,心有慼慼的點頭,拿目光看牟晨菲,大小姐才滿意的解釋:“這豆花呢,是用雞胸脯肉裡面挺小的兩條最嫩的肌肉拆下來搗成肉蓉,好幾只雞才能湊這麼一小碗,看著就跟豆花一樣,然後加上現採的新鮮菜汁合上宮廷秘方的清雞湯,就成了碧綠色,吃起來才嫩得跟豆花似的,細滑柔嫩又爽口清香,當年是清朝女王最喜歡吃的。”
娜塔莎看著自己碗裡比雞蛋大不了多少的一塊“豆花”就有點愣神了。
倆俄羅斯人對豆花沒感覺,先吃“粉絲湯”,當然也給鎮住,西里呼嚕的一大碗喝了:“太好吃了,再來兩碗?”
牟晨菲用英語回應:“一人就這麼一碗,魚翅得做工一天,湯熬了兩天,沒多的。”
不會用筷子的俄羅斯人只好用銀燦燦的勺子加亞洲神秘的兩根小棍子去挑別的吃。
最不屑的開水煮白菜果然鮮美無比,那同樣得用十多棵精選黃心大白菜裡面一丁點湊成的一碗,用的可是什麼秘製高湯,看起來清亮如水,文章卻多得很,而且說起來絕不比那豆花差。
娜塔莎算是領會了這個精髓,每吃一樣,都帶著驚歎聽牟晨菲介紹。
巴克笑眯眯的只顧著吃,不說話。
一頓飯下來,娜塔莎就對華國飲食文化徹底改觀:“原來我以為法國大餐是最講究的,原來華國幾百年前就弄得這麼歎為觀止了。”
巴克吃得心滿意足,拿毛巾擦了擦嘴才說話:“從小我爸媽是機修工和小學老師,肯定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也不知道這些傳說,但在書報上看過一個小故事,印象很深。”
牟晨菲就對丈夫心滿意足,對他這種做派說不出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