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特工可能對被刺探的國家造成損失通常比單個軍人大多了,而且特工大多具有很高的自由度跟行動力,這就是為什麼匡偉都會特別強調政*治工作的原因,不這樣,這些能量極大的人員亦正亦邪為任何一方使用都是雙刃劍。
戰爭時期還有個所謂的《日內瓦公約》給戰俘當保命符,雖然大多數戰爭行為中都不怎麼遵守這個,但相比和平年代中特工被俘,那簡直仁慈得要命,抓住對方特工通常都會盡可能榨乾所有情報才會放手,從一個大頭兵上能榨出多少養分來?
所以對特工,幾乎是全世界的共識,抓住了就隨心所欲的收拾,這種心態和老百姓抓住小偷往死裡整差不多,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他國特工就是深惡痛絕的小偷。
可現實也就是這樣,任何一個國家又都不能缺少特工,特別是大國,不然在強手如林的爭鬥中就會落下風,那樣的損失沒準兒會亡國,因為情報體系的失敗導致滿盤皆輸例子比比皆是。
沒有多少007那樣風流倜儻的光鮮亮麗,絕大多數特工在世界各地都默默無聞的跟個偷花生米的小老鼠一樣,撥拉自己領域的一點點收穫,也許這裡得到點商業資料,就能幫助國家在國際貿易中獲利,那裡找到點軍事情報,協助祖國國防戰線查漏補缺,就這麼點點滴滴在他們的戰線上無聲的鑄就國家輝煌。
所以這些看著跟白領旅遊者差不多的駐外小職員,拿著並不算高的工資,卻冒著一旦被外國情報機構抓住後的巨大風險,水刑、性侵、槍殺、殘肢各種各樣常人難以忍受的極端結局,確實就需要極大的愛國熱情和政*治工作來鞏固決心。
巴克甚至不敢想向婉可能經歷了什麼,他也想不起那張刻意忘記的臉,想太多隻會亂自己的心智。
坐在摺疊艙壁座椅上,巴克低頭給阿怒傳遞各種戰術手勢,這些日子在江邊打鬥訓練是夠多了,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需要兩人齊上陣的事情,臨時抱佛腳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上一架匡偉的私人商務機豪華得只有兩個乘客,而在這架中東富豪的更大型商務機上,巴克他倆就只有蹲在貨艙臨時座位的資格,看看同樣擠坐在藍色摺疊座椅上的低階隨從,巴克反而覺得安全不少。
除了那幾個白大褂的老闆,歐美非亞的隨從都有,只是歐美人士多半負責商務金融的高階職務,能在上面的隨從艙有座位,來自非洲的奴僕安保以及亞洲負責後勤餐飲的員工都在客機下半艙,藏在其中的巴克和阿怒的確不起眼。
飛機在巴克的輕聲絮叨中降落在日本成田商務機場,通常這些隨從在經過嚴格的安檢之後,都能獲得臨時簽證,過了海關短暫旅遊,持有寮國護照和中亞護照的兩人從外形上都符合各自的身份國別,被放行了。
一切都那麼幹淨整潔,到處都文質彬彬的禮儀之邦,換做一名剛入行的特工新手,走在這樣的環境裡,如果政*治性不強的話,沒準兒會懷疑自己的職責,質疑自己的行為,動搖那種陰暗和光明之間的任務本質。
只是揹著旅行小包的兩人,一個只有野獸般的原始本能,另一個是看慣生死冷漠的老兵,斷沒有這些想法,先換了點日元,搭乘巴士離開機場區域之後,估摸著接近區域,隨便找了個車站下車,稍微判明一下方位,就選擇步行!
下車地點距離巴克腦海中地圖的被破壞工作站還有十多公里,這兩人就開始若無其事的步行。
如果說巴克是富含經驗的裝模作樣,阿怒就是純天然,兩人穿著打扮標準外國遊客模樣,防水運動夾克,小揹包和一瓶水,巴克手裡還拿著一張地圖,順著東京東北部琦玉縣和千葉縣之間的一條河邊慢行。
看起來很悠閒的遊客步伐,其實速度不慢,因為兩人基本沒有停歇。
這裡是整個東京都地區比較偏民居的地帶,那個工作站曾經也是以一個很不起眼的物流公司名義存在,密密麻麻的低矮民居,靠近河岸的一側還有灘塗田地,看上去跟國內郊區農村也沒什麼兩樣,讓人不敢相信這也算是世界前幾大城市之一的東京區域,好像印象中的東京就應該是高樓大廈,擁擠不堪的繁華,眼前的靜謐讓阿怒的腳步都自在多了,如果非要跟國內找區別,那就是精緻乾淨,無論大街小巷都乾淨得一塵不染一般。
各種各樣的民居院落間偶爾會閃現出一個藏在民房包圍中的停車場,雖然擁擠,卻到處都顯得井然有序,巴克好奇的帶著少年在這樣的停車場中挨個轉轉,腳步不停留,得出一個基本都是十餘年車齡的舊車為主印象,保養得非常好,巴克甚至從輪胎的磨損和對地面青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