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圖看著不依不饒的二人,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鬧夠了沒有,當朝的文官、武官,竟然在我家拉拉扯扯單打獨鬥,這要傳出去像什麼樣子,差不多就行了,別逼著我發火!”
好好的敘舊變成了爭鬥,本想著分開這些時日,兄弟們見了面應該倍加親切,誰知道兩人一見面便水火不容的相鬥,還真是讓人有些失望。
聽到先圖的話,兩人不再爭鬥下去了,懷玉上前主持公道:“羅通,快些給武兄賠禮道歉!”
羅通聽到懷玉這麼說,便斜著眼白了懷玉一下,心想著你是誰的哥哥,怎麼胳膊肘兒老是往外拐,還有沒有天理,道歉?我沒聽錯吧?
懷玉心知肚明的看穿了羅通心中所想。便上前對著武士越說道:“武兄,要不你先道個歉吧,你們二人何必為了一首詩詞而互相爭鬥吵鬧呢?”
武士越不語。暗暗想著不愧是秦老千歲的兒子,和稀泥竟然和到了他的頭上,知道你們是堂兄弟,可你懷玉也該公道一些,幹嘛向裡不向理?
無奈,兩人同時丟給懷玉的是白眼兒加猜疑,弄的懷玉當時那個尷尬。真想出了門兒告訴全世界的人類他不認識你們。
可是,沒辦法。這裡也只有懷玉說話有些份量了,若是他就此放棄不去勸解,估摸著回去這一路都不會讓人安生的。
先圖看著有些為難的懷玉,便上前說道:“好了懷玉。咱們不管了,這都多大點事兒,鬧的兄弟間都反目成仇了,還像不像話,咱們不管了,讓他們鬧去吧,一幫沒肚量的傢伙!”
聽到先圖的話,武士越有些自覺沒趣,想想也是。不就是為了一句口舌之爭,何必鬧的紅臉黑臉,又不是多大點兒的事兒。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想著,武士越便主動走上前,對著羅通作揖道:“剛剛是我的不對,還望羅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咱們是兄弟,何必為了一句話而大動肝火。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
聽到武士越的道歉,羅通有些臉紅了。想著可不就是沒多大點兒事兒,剛才差點兒動手打了自家兄弟,想想還真是有些衝動莽撞了,不該,實在不該!
“武兄,你客氣了,剛剛是小弟的不對,還望武兄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羅通作揖回禮道。
先圖看到他們重歸於好,不再互相爭鬥下去,便有些嘲諷的對著懷玉說道:“瞅見了嗎懷玉,這倆兒人就是屬狗熊的,越是勸阻越是來勁兒,這下沒人理會了,他們可都知道賠禮道歉了。”
“是啊,兩隻狗熊!”懷玉附和的說道,說完便和先圖笑了起來。
看到兩人重歸於好,慶紅道:“大家都莫要耽擱了,還是快快啟程吧,你們難道忘了臨走之時答應皇上的話了,要是回去晚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聽到慶紅的擔憂,先圖也有些犯愁,看著門外燒水的薛家二老,先圖實在不忍心打攪。
“先圖,你得拿主意了,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了。”武士越催促道。
“可是這都要過年了,我怎能忍心讓二老在路上過年,這好像有些不太妥當吧?”先圖支吾道。
“可延誤了歸期,聖上是不會輕饒咱們的,弄不好這就是最後一個年了。”慶先危言聳聽般的說道。
“不要胡說,大過年的,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慶紅呵斥著。
薛姐和範統提著水壺進來給眾人添水,聽到先圖和眾人的談話,自是知道先圖有些為難了,便開解道:“弟弟莫要擔憂,既然有皇命在身,就不要有那麼多的顧慮,一會兒咱們好好給父母講解一下其中道理,相信他們不會不通曉情理的。”
先圖嘆口氣,道:“好吧,姐姐,你這就去將父母喚來,商量一下該如何安排才好。”
“嗯,姐姐這就去將爹孃喚來。”薛姐說我,便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薛家二老走了進來,聽聞先圖要回長安,薛父有些難過的說道:“先圖啊,咱們這就要走了嗎?”
“是的,爹,皇上有令在先,孩兒不能違背聖上的旨意,還望父親體諒孩兒的苦衷。”先圖有些為難的說道。
“爹知道我兒的難處,可爹就是放不下這間茅草屋,這麼些年,咱們一家人都是快快樂樂的住在這間茅草屋裡,日子雖說清貧,卻也有滋有味快快樂樂的,突然讓爹離開這裡,爹還真有些捨不得。”薛父說著,便有些哽咽,先圖知道,這座茅草屋裡有他們一家人的快樂,雖然自己來到這裡一年都不到,卻也對此產生了濃厚的感情,或許是腦海裡還有之前先圖記憶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