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上好。受Dumbledore校長所託,由我本人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一些自衛的本領。”
呃,怎麼變成了校長的主意?
雙足及臺,紫衣委地,Lockhart教授看上去光彩照人的,衝著底下的孩子露出了兩顆趣致的小虎牙,熱情地笑道:“下面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此次請到的特約嘉賓——同樣擅長決鬥的Snape教授,他甚至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
Harry目不轉睛地黏在臺上,自從得知Lockhart是千年前的人之後,他也嘗試從海爾波的嘴裡探聽些訊息,可這傢伙整日萎靡不振的,或許是冬眠將至。
兩位教授面對面站好,鞠了個躬以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一數到三,我們就施展第一道魔法。”
“one——two——three——”Snape教授已經不耐煩地捲起了嘴唇,黑眸映著搖曳的燭光,清清冷冷的一片:“除你武器!”
魔杖猛地舉過肩膀,一道紅光耀眼地掠過眼際,可Lockhart沒有按照設定的劇本倒下去,而是敏捷地閃到旁邊,誇張地拍著前胸,咧開嘴大笑:“哦,親愛的Severus,你出手可真不賴。”
“你逃命的速度也不差。”高傲地昂起削尖的下巴,魔藥教授毫不留情地冷嗤道,心裡升起的問號卻同一時間縈繞在思緒中,暗自考量起來。
Slytherin的學生爆發出了熱烈鼓掌聲,Draco突然伸出一根雪白的食指,臺下頓時鴉雀無聲了,單單留下喘息的輕響,寂靜得有些奇怪。
“我想,Slytherin的學生都懂得尊重他人,尤其是我們的教授。剛才那樣,顯得魯莽了些,不是麼,少爺小姐們?”
鉑金色的短髮在燈光下粲然生輝,Draco忽而溫雅欠身,風姿卓然,儼然是一副禮貌的貴公子做派,成功引起了一干女生們的抽氣聲:“十分抱歉,Lockhart教授,是我們失禮了。”
湛藍的明眸眨了眨,Lockhart教授報以誠摯的笑容:“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都分成兩個人一組,大家互相實踐。”
兩個教授在人群中穿梭,將大家兩兩配對。幸運的是,Harry和Draco終於可以不必上演“決裂”的戲碼,黃金男孩和另一個Slytherin的學生Graham配成一對,Draco和Ron、Blaise和Neville,Heloise和Hermione。
學生們都在手忙腳亂地試驗著,場面也算是精彩紛呈。
Ron的破魔杖剛舉過胸口,後面就躥出了流星般的一股綠光,擊中了他乾癟的肚子,Draco正彎腰察看他的傷勢;Neville剛剛行完禮,陡然間發覺自己的魔杖不見了,Blaise好笑地安慰沮喪的小夥子;Heloise和Hermione倒是一板一眼地在決鬥,只是Hermione的笑怎麼看怎麼詭異。
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和他的助手Graham還是被請到了臺上,親自示範繳械咒的妙用——這是親愛的、閃亮亮的Lockhart教授的原話。
對面的男孩雙目凸出,緊張兮兮地盯著他,倒數結束後隨即大叫一聲:“烏龍出洞!”
Harry有些動怒了,他怒的物件自然不是同學,而是該死的命運:不暴露他是蛇語者,Merlin渾身的筋骨就是不舒服,是不是?
魔杖頂部爆裂開來,一條黝黑的大蛇從中竄出來,懾人的土黃色瞳孔裡精光四射,鮮紅的舌芯不斷吞吐,尖端的分叉部分靈活地伸縮,晶亮的口水從露出的毒牙上淌下來。
學生們看清後不禁尖叫著後退,但這條大蛇顯然不滿意“小甜點”的恐慌,瀟灑地遊移向舞臺前面的空地,朝學生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停下來(退下)!”幾乎是同一時刻,Harry和已經上前的Searan不約而同地吼道,那條黑蛇立馬癱軟在地板上,柔順得像一堆澆水軟管,眼中竟是盛滿的懼意。
Snape教授眼明手快地揮動魔杖,將黑蛇化為一縷青煙,依舊老謀深算地瞅了Harry一眼,但自動地忽略了自家外甥的表現。
Lockhart教授還是護著臺下的學生,眉梢染上了玩味的麗色,他周圍的人群逐漸響起了不詳的竊竊私語,大家開始用眼角餘光偷瞟,卻不敢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