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道:“盧元帥軍中昨日來了鄰州援軍共三萬餘,今日將還有約莫三萬的重步兵將趕到。所以在數量上絕對可以支援程將軍將馬元義搏殺!另外,為了製造出絕佳的地點,我們希望程將軍能在至黑色林地前,暫阻止馬元義的突擊。因盧元帥早在黑色林地有所準備,若馬元義一入則定插翅難飛!”
小兵說畢卻見程遠志低頭沉默的不知在思考什麼,於是便開口道:“若程將軍無事,小將還要急著回營稟報,這便要離開了!”
聽了這小兵的呼喚,程遠志似是醒了般的道好,更囑咐其心腹部將護送其離開避免他人見著。
望著小兵與其心腹部將離開了帥帳,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的程遠志竟恨恨的說道:“可惡的程遠志,枉我馬元義一直對你推心置腹。沒料到你竟是那麼險惡的為了朝廷的官位要將黃巾軍出賣,更設計引我相信你的謊言……哼!我倒看看你要怎麼將我除去!”
眼前此人的面板白晳,蓄五柳胡,一身的名貴綢緞配上一對與其臃腫臉龐毫不對稱的細眼,若非其自個兒提及乃是當今南武林漕幫幫主蔡僻,不然這看似富商份的人物可一丁點都不像個江湖人士。
蔡僻回頭瞥了一眼藍衣男子,隨即又望向呂布說道:“適才小兄弟出言不遜,彷彿認為老夫‘碎葉’、‘流雲’兩項絕學不過是浪得虛名……老夫如此說來是否有誣陷小兄弟麼?”
見著了這南武林足以影響各兵閥勢力平衡的龍頭老大,呂布或許是藝高人膽大、又抑或初生之犢不畏般的自信回答道:“嘿!是否浪得虛名我倒還無法證實,但適才這位大哥……的確並不怎樣,這出招的氣勢可是有了,可惜……中看不中用!”
“大哥……”
張遼沒料到呂布真的是擺了明要與漕幫槓上,才要出言相勸之際便給呂布舉起手掌的阻住。
蔡僻一臉冷漠的倒看不出其心中的情緒,只看他哼了一聲、沒有看向後方的說道:“瑁兒、環兒,你們無恙否?”
藍衣男子在女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兩人異口同聲的道:“爹,我們倆沒事!”
蔡僻聞言的點了點頭將餘光瞄向兩人道:“你們便在那裡莫要亂動,好好的調息一下。尤其是瑁兒,這人的內功心法十分獨特,若現在不靜下來謹慎的將侵入你五內的異勁驅除,會影響到你往後武學修練上的發展,知道否?待會兒你張叔父以及丁刺史將會到來,故莫要擔心好好的就地運功療傷。”
蔡瑁稱是,隨即與蔡環兩人依蔡僻所言的盤坐在地上運功調息。蔡僻見一切妥當,朗聲向呂布等道:“各位既然知道此乃漕幫地頭,更為荊州丁刺史管轄之內。竟還敢出手傷我漕幫弟子,顯然是存心來找昧氣的。若不是我及早出現,恐怕我的兩位兒女亦會被你們重創……既是如此,倒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手下不留情?!你道我老大以及咱們幾人乃是烏合之眾麼?”
一旁性情最爆、脾氣最差的白進終是要忍不住準備揮出狼牙棒便要衝向前的說道。
此時呂布再次露出自信神情雙手一攤的說道:“蔡幫主多言無益,咱們手上見真章吧!”
“好!”
蔡僻一聲答應便凌空踏勁而來,只見其所到之處皆揚起一陣罡氣,立下顯露出“流雲腿”造詣比之蔡瑁不知高出數倍。
呂布見狀亦不像適才如此輕率的等待蔡僻出手。隨手抽了柄大刀的他,大喝一聲的原地迴轉並向前一劈,這看似平凡無奇、由上而下的一刀竟隱然發出風雷之音,且直奔蔡僻迎面而來的流雲腿。
蔡僻雖然適才暗中有見著呂布僅以一式便將蔡瑁擊敗,但其對自個兒的成名絕學十分自信,所以在兩人出手之際立即無所保留的使出流雲腿。
本以為將在數招內把呂布敗下,沒料到對方甫一動手的震憾,已令蔡僻打消了這個念頭。
流雲腿,故名思義取自浮雲流水,蔡僻當年創其武學時便是因為長年接觸江水與天上白雲而悟得。其旨在如浮雲流水般遇弱則穿、遇強則緩的道理。
此下呂布那殺人刀勁直逼而來,雖蔡僻難以阻其鋒芒,但卻見他急如迅雷的身形忽是瞬間靜止的停於半空之中,而且用以令人難以料想的角度迴旋的復而向呂布欺來。
這樣的身手呂布還是第一次見著,而蔡僻更在這一急一緩、一停一轉之間已至呂布面前,且一氣呵成的重腿踹出的攻向呂布面門。
呂布見腿臨門正要反應已是不及,只聽得“碰”一聲後,兩人更因此舉而各自分開了約莫十數丈。
一招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