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分明的五官配上墨黑的雙眉、以及中原難見的高聳鷹鼻更顯得不怒自威。他見小孩只是站在自個兒面前,再次開口道:“快收拾一下的帶著劍去練武場,王叔叔可是爹好說歹說才點頭來傳授與你劍術。想數百年前王氏劍術可是威震天下,旁人想學可是學不著的!”
小晴眉清目秀、明眸皓齒,長的十分標緻。她年方過十,一對黑瞳水汪汪的望著男子一臉不情願的道:“那是爹一廂情願的看法。如果王叔叔的家傳劍術真是如此了得,怎可能會輕易的將其傳授給小晴呢?何況,若‘怒劍八式’真位列武學之顛,當年王叔叔的先祖、怒劍創始人、‘王翦’子孫的‘王充’,也不致於在數招之內就被天才劍手‘劉邦’取去首級才是。我倒覺得爹是預留一手而不願將咱們白家絕學‘九妖斬’教會給小晴才是真的……否則,又為何要小晴學外人的武功呢?”
“住口!”
男子越聽越怒,一手蒲扇般的大掌便把小晴的左臉整個打腫。雖說這一巴掌沒有用上內勁,但小孩卻怎禁的起大人的一掌,白晴當下左臉不但腫起、嘴角更涎出血絲。本以為男子見狀會疼惜的將白晴擁入懷中,只見他似乎猶疑了一會兒仍是生生的停了下來這內心的衝動,然後沉道:“白家怎會出了你這個不知飲水思源的子孫。你忘了我與你說過姓劉的卑鄙下流作為麼?竟損咱們‘天朝秦’的家臣後代而誇獎那個以‘誆’的手法將天下騙去的劉狗。”
腫著臉龐的白晴沒有因此而如同年小孩般的當下哇哇大哭,她露著疼痛表情的撫著臉蛋的回嘴道:“本來就是,你們大人們老是滿口‘血洗劉氏、重振大秦’,但實際又真作了什麼事情麼?那姓劉的還不是好好的活到壽終正寢的又是傳了好幾十代的子孩,還什麼‘光武中興’的風光了那麼許久,怎麼沒見著你們這些自吹自擂的老人一齊去將皇帝的頭摘下呢?”
本來見白晴小臉腫成這樣的男子,氣早已消了大半,但又聽白晴這麼一說,無名之火再次燃起、且幾近咆哮的道:“你這黃毛丫頭到底在說些什麼?”
咆哮之際,右手大掌再度舉起就要往白晴臉上揮去,本以為白晴會害怕的閃開,沒料到其卻一臉堅毅的不動的就這麼等著男子的巴掌落下。
男子見狀更是憤怒,不但決心要好好教訓自己的這個獨生女兒,更不自覺得用上了兩成氣力。
這掌若打實了,白晴鐵定會少了數顆牙齒。而就在男子的手掌要貼上白晴已紅腫的左臉,一股溫煦劍勁卻後發而至的點中男子的手掌、將其震開。
“狂兄,生氣雖是生氣,但可別傷了世勳可愛的媳婦啊!不然,小兒可會因為如此而難過不已的!”
白狂本意欲教訓女兒卻被一道劍勁震退,本要發怒,見來人卻是一改適才模樣,向前抱拳稱道:“唉……讓世勳兄見笑了,這小情不知好歹、數典忘祖,是該教訓才對。不然,暨時嫁到了王家,可會爬到群兒頭上呢!”
被稱為王世勳的男子長的一派斯文、五柳須,身著青色長袍的與白狂一齊走向堂上軟席坐下,輕撫長鬚的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狂兄就別太操心了。只是這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別計較太多。”
白狂似對王世勳十分敬佩,連連點頭稱是望向白情道:“還不快來向王叔叔陪不是,不然待會兒王叔叔便不把他壓箱絕技教授與你,吃虧的可是你自個兒!”
白晴此時彷若充耳不聞,王世勳見狀才想要消弭這尷尬場面,沒料到堂外跑了進來個喘呼呼的男孩子。
男孩子五官稍嫌福薄,但卻不失其名門之氣。他手裡握著不知哪來的小花束,高高興興的走至白情跟前道:“小晴,你瞧這束花多美,送給你好麼?”
男孩似乎仍未注意到白晴紅腫的左臉,而其這時更一肚子氣的沒處發的找到替死鬼的罵道:“誰要你的花了!走開啦!……好疼喔!”
原是不敢抬頭的男孩聽得白晴的低吟,鼓足勇氣的望向她。見著左臉紅腫的白晴宛如變了個人的怒道:“誰?是誰欺負你?告訴我王群……真可惡!哪個王八竟敢欺負我的小晴!”
這男孩原來是王世勳的麼子,姓王名群,今年十二,甚得王世勳的疼愛。王世勳本以為王群來了便可將白晴逗笑。孰知其胡說八道,他忙瞥了白狂一眼,見白狂臉色一沉,忙開口道:“群兒胡說什麼!”
王群不知究裡的被王世勳一喝,立即接著道:“我哪有胡說。爹爹你瞧,白晴的臉都腫成這般,不知道是哪個王八……唉喲!”
王群待要再說穢言,王世勳凌空一揮的已給其一巴掌、並肅然道:“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