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搖搖晃晃的立起望向四周,手指著最接近自己的一個士兵道:“你……你去給我拿酒來!”
“將軍……”
“將什麼軍,還不快給我拿酒來!找打麼?”
怒氣一升,呂布右拳舉起便要揮了出去,才擊出一半,便給人擋了起來。
“誰?!”
正找不著人出氣,見有人還手,呂布一股腦兒運起搜神氣勁將來人震開且喝道。
“大哥,咱們現在正與牛輔他們對陣,你如此的意氣消沉,怎麼激勵部下呢?”
認出了出手的人是張遼,呂布不以為意的將手臂摟在張遼肩上道:“喝點小酒有什麼了不得的,在這戰場上,又有誰能夠與我呂布匹敵呢?阿遼你就別要小題大作……這樣吧!你乾脆也坐下來陪我喝一盎如何?”
甩開呂布的手臂,張遼有些不滿的開口道:“我才不與你也一起瘋呢!而事實上是有人不遠千里的來見你,你瞧是不瞧?”
“有人來見我?誰啊?王允那老賊麼?我心情正不好,他來了剛好殺了洩氣!”
一對玉足此時走至呂布的面前,他由下往上瞧來,發現特來見他的人竟是──恢復女兒身的華絹。
“還好吧!聽聞張將軍說,自從呂將軍領軍追擊涼州叛逆到這個山谷後,呂將軍終日與醇酒為伍,這可不是件好事。”
畢竟對華絹有著不同的感覺,呂布忙是重新的打理一下十數天都未梳洗的儀容,於自己的帥營和華絹會面。
帥營內亦如華絹在這見到呂布的第一個感覺──不修邊幅。當然,現在的華絹絕對明白呂布喪失摯愛的心情,只是這次來此的重點,並非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安慰他喪侶的痛苦,事實上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擊敗涼州軍!
呂布亦明白自己的窘狀,有些慚愧道:“別信阿遼的話,他最喜歡誇大了。”
“華絹已聽說貂蟬姑娘的事情了,呂將軍會有如此的反應,華絹可以理解的。”
提起貂蟬,呂布一閃落寞的眼神、隨即回覆正常的嘆道:“紅顏薄命,用在蟬兒身上可一點不為過……罷了,別再提此事好麼?絹軍師仍未告訴呂布,為何特地來此見面?”
見呂布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正常,華絹看了亦心中嘉許呂布以公事為重的態度。她清楚現下並非追根究柢的時機,忙說明來意,把先前遇上文評皇及武論尊的經過、保留了自己化身為白不凡一事不提,全都陳述給了呂布。
呂布聽畢果然為之一凜,他亦細細思考了一會兒,續道:“所以……絹軍師今次來此,非是以敵對的身份、反而要助我擊退涼州軍?”
點了點頭,華絹不再保留的道:“嗯!昨日的敵人並非永遠,何況呂將軍更表明心跡的出手殺了董卓、以匡正統……廢話不多說了,少了董卓的涼州軍雖然看似不堪一擊,且軍中著名的軍師李儒亦死,但其實仍有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正計劃著天衣無縫的陷阱,等著呂將軍一腳踩入,而華絹更認為……說不定武論尊是計劃的幕後指使者。”
“絹軍師說的是否為賈詡?”
“呂將軍也有聽過此人麼?”
呂布道:“何止聽過,我與他亦曾同為涼州軍中的同僚。難道絹軍師忘了我曾為董卓效力?但就我的記憶,賈詡一直表現平平,沒有什麼太大的功績,為何絹軍師與白不凡皆將他視為勁敵呢?”
照例自然會假裝詢問一下白不凡何許人,以澄清自己並非白不凡。而在一段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對話後,華絹再次將話題轉回賈詡身上。當然,華絹絕不會告訴呂布,未來三國曆史中,賈詡在魏國的優異表現。她撒了個謊的道:“文評皇前輩當日的提點,所以華絹深信不疑。總之,呂將軍目下與涼州軍對戰的情況如何?可以告訴華絹麼?”
將在帳外的張遼喚了進來,呂布耳提面命了幾句後,只見張遼隨後出了帳幕的又折返回來,手裡則捧著一個精緻的立體地形圖,而身後還跟著宋憲與魏續這兩名呂布麾下的猛將。
立體的地形圖由泥巴、稻草、小石塊與竹片塑構而成,上面還以黑白兩色的小旗子代表涼州軍與呂布軍的兵力分配。
長寬為正方矩陣的地形圖上,左上方是貌如山丘的小土堆,小土堆上面插了五枝黑旗、明確的顯示涼州軍約有五萬兵馬駐紮於此。而地形圖的中央,則是布了八枝白旗用以代表呂布軍。山丘與呂布軍紮營位置中間,橫亙著一條看來延伸不知道哪裡去的河川,而在右方以石塊堆成一座城池的模樣,且上面還書了“縈陽”兩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