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剛一站穩,熱浪便再次撲面而來,白雲飛絲毫不停,疾攻而上!
槍影翻飛,掌影重疊,砰砰之聲不斷,熱浪與寒氣交錯鋪散,腳下的地面被兩人踏得坑窪一片。
看著場中纏鬥不休,似乎不分上下的兩人,雙方眾人的表情都頗為凝重。於非與柳程都是眉頭皺起,視線隨著場中兩人不斷移動,他們沒想到白雲飛的攻勢居然如此猛烈,而且看情況,張震山居然防多攻少!
嚴息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雙眼精光閃爍,看著白雲飛的一舉一動,若有所思:“這真的是由魂技強行提升的實力嗎?攻擊流暢,而且竟沒有絲毫反噬的現象,他的身法,以及揮出的拳勁,分明就是極強的魂技!他到底有什麼身份……而且那柄長槍,據於非所說,應該是地階下品,可是……”
就在此時,場中兩人一個交錯之下,皆是揮出左臂,一拳一掌,幾乎同時擊中對方,然後同時向後急退,但白雲飛在退出兩步之後,居然先一步穩住了身形,然後腳下一踏,竟毫不停歇,再次揮槍直刺!
張震山心中駭然,知道一定又是因為那金絲魂甲,否則對方絕對不可能只受如此微弱的影響,足足比自己先了兩步穩住退勢。此時他已經退到了一顆柳樹之前,卸掉了白雲飛的一拳之力,但那火焰環繞的槍尖,也已經刺至眼前!
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只作防守,身子後仰,同時腳下連踏,向著左後方斜退而出。
火尖槍擦著張震山的肩膀,毫無阻礙地沒入了他身後的那一刻大腿粗細的柳樹樹幹之內。
張震山雙眼一亮,對方槍尖刺入樹幹,回抽必然多耗一瞬,正欲止住退勢,借這一絲機會搶回主攻,但在他念頭剛起的瞬間,卻是陡然間心中一驚!因為,他看到了白雲飛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喜色!
“遭!是那……”
“轟!!”
張震山眼中駭然之色剛起,念頭未完,便被一聲驚天巨響打斷!
火尖槍附加效果,火焰爆炸,觸發!
紅芒從樹幹中溢位,然後在下一瞬破碎,轟鳴驚天,沒有木屑飛出,因為槍尖周圍的樹幹,在碎裂的瞬間便已被焚為飛灰,而頂端的一截樹冠,直接拋飛而出,落到了數百米遠的寒冰宗人群之中,引起一陣慌亂。
轟鳴響起,火光溢位的瞬間,張震山便毫不猶豫地瘋狂退後,冰行步幾乎發揮到極致,但卻仍然快不過那撲面而來的灼熱勁浪!張震山向後急退的同時,雙臂交叉擋在頭前,氣浪撲來,如同一把把灼熱的刀片劃過一般,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一瞬間的遲滯,不過其飛退的身形,倒是在這氣浪的推動下,更加快了一分。
“光是爆炸產生的氣浪已至如斯,若是被其刺中而炸開……”這個念頭光是從腦中閃過,張震山便已經冷汗直冒,甚至連背脊都已經溼透。
這一次的火焰爆炸,威力超出以前太多,甚至連白雲飛自己,都有一瞬間的愣神。看到張震山狼狽後退,白雲飛眼神一閃,腳下一蹬,便斜射而出,右手一鬆,火尖槍落入左手,接著槍身一轉,在腰上一繞,右手接回,然後順勢一槍刺出!
面對再次襲來的長槍,張震山臉色駭然,他現在對這火尖槍的忌憚,已經超乎之前數倍,魂力全部灌注雙腿,身形再次暴退,險險避過了這一刺,卻因為情急之下的加速而失去了一絲平衡。白雲飛前衝中腳下一錯,旋身一轉,藉著這旋身之力,火尖槍橫掃而出,一槍抽在張震山腰際,使他向左退去。
腰間傳來的劇痛,讓張震山幾乎忍不住要噴出一口鮮血,剛壓下這一擊的衝擊之力,白雲飛的攻擊便又接踵而至!
兩人再次陷入了纏鬥中,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張震山,反擊越來越少,幾乎完全陷入了被動防守之中!
戰圈之外,嚴息眉頭微皺,看著場中的白雲飛,或者說是盯著白雲飛手中的火尖槍,之前在火焰爆炸觸發之時,嚴息的眼中便有驚異之色閃過,此時越看,他眼中的異色便越濃,同時也夾雜著深深的疑惑。
“沒錯了,地階上品魂器!可是,那於非明明說是地階下品,難道他騙我?應該不是,他不可能愚蠢到這個地步……也就是說,之前這長槍的確是下品,可如今……”突然,嚴息眼神猛的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一般,居然首次露出了震驚之色,“是因為剛才的進階?!只有這一個可能,那麼也就是說……本源之火淬鍊!煉器宗!!”
嚴息眼神不斷閃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無誤:“是了,只有這一種可能!只有煉器宗的人,才會在進階魂靈之時,不惜減少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