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把守屍體,他親自去內院找父親稟告此事。
楚大則和王琅正在為王長壽和他們作對的事情煩惱,一聽王長壽死了,二人先是一呆,立刻便奔綠園而去,王意還在那裡抹著眼淚,王琅轉回身,一把拎住他的耳朵,笑罵道:“臭小子,還不給我滾過來。你母親和長壽有些感情,看你怎麼對她說。”
言下之意那就是做父親的無所謂了?王意大喜,可是面上仍舊一副苦瓜臉,“大哥死在兒子住所,兒子有罪,百口莫辯!”
王琅哈哈大笑,狠勁給了他一巴掌,“做戲到別人面前做去。”
楚大則當先來到綠園,一見王長壽果然死了。王長壽的護衛們這個時候也已經趕到,聰明的幾個急忙去找那兩個貼身護衛,稟告此事,其餘都傻了一般,不知所措。
楚大則臉上陰晴不定,一個七品知縣被刺殺,朝廷肯定會調查此事,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聽那些僕人們說什麼黑衣刺客厲害,又怎麼殺完人之後逃脫,漏洞十分明顯,眼見王琅盯著他,似乎也不悲慼,眼中露出期盼之色,便沉下臉,問道:“王大人,你看,此事該如何?”
王琅假裝悲傷地道:“小兒被刺客所殺,一定要找出兇手。現在應該立刻請刑部來破案。刑部副主郎湯大人離此地近,應該先派人請他,他可是本府最厲害的刑頭。”
刑部副主郎湯恩是王琅的把子兄弟,二人就差穿一條褲子了。而刑部主郎嶽朝南此人比較剛正,和誰也不親近。一向公事公辦的態度。
楚大則一聽便明白了,也不說破,只是點頭同意。
王琅立刻派人去辦此事。
王琅還不放心,對楚大則說:“大人,你看今日這事,還要勞煩大人上奏摺了,真是過意不去!”
楚大則沉吟了一下,展顏道:“本府會上折說這刺客之事。”隨即摸了摸鬍子,笑道:“王兄不必擔心,小小刺客,早晚會被繩之以法的。”又拉過一旁“悲慼”的王意,“此乃王家千里駒啊!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王兄一子頂百,也不用悲傷啊!”他正心煩王長壽給他搗亂,如今麻煩已除,而且借這個機會,和王家綁在了一起,以後便是休慼與共了,益處多多,不禁高興。他可是老油條,也看出此事似乎是王意所為,心裡高興,便誇獎起王意來。
王琅也恢復了笑容,拱手道:“那可要楚兄弟提拔一二了。”二人恢復了兄弟稱呼,那自然是同甘共苦了!三人都是會意一笑。交談也熱絡起來。楚大則盯著王意,不住口的稱讚,以後大加提拔,那是少不了的了。
一府知縣要是死了,作為一府首腦知府,必須給朝廷親上奏摺,分析死因。如果楚大則上折,“此案似有疑點!”那麼以後案情出了什麼紕漏,便和楚大則無關了,不過既然案有疑點,朝廷必派欽差調查。反之,楚大則要上折說此案是刺客所為,沒有疑點,那麼便和王琅一樣,為此案背書和擔責了。他日要是查處案情另有原因,二人可就要丟官了,搞不好還要吃官司了。
刑部副主郎湯恩過了一會兒趕到,他可是廝混官場二十年的老油條了,王琅略一提示,他便明白該如何行事,讓手下衙役當眾錄了口供,統一了文書,最後讓人畫押,並把文書上的案情當眾讀了一遍,末了又說,“這可是你們簽字畫押的口供,若以後有反悔者,可是作了偽證的。”這相當於當眾串供,統一口徑了,美其名曰是對供,雖然程式不對,可是按律又沒什麼毛病。
眾僕人心想錄之前你又不說,這都畫押了,意思還有不懂得嗎?一個個連聲說都是實話,不會反悔。
這個時候刑部主郎嶽朝南也被請來了,一看口供都錄完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也不便說什麼,再說知府大人也在場,他都無異議,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何況事主的父親,吏部主郎王琅擺明了要這麼結案,他幹什麼多事?
等官府的一切手續弄完,王琅上下打點,都弄妥當,這才鬆了口氣,送走了各位官差,正想休息,王意悄悄又給他遞眼色,二人便在書房說話。
王意出了一個主意。王琅立刻派人把王長壽的兩個貼身護衛給拿來,先打了二十棍,問明白了王長壽因為想要逼奸添衣,才把二人給遣散了,便大罵二人糊塗,怪二人不該擅離職守,這才讓刺客有機可乘。
二人也都懊悔,卻不知道刺殺王長壽的卻是王意。
當下王琅吩咐二人,不要把王長壽想要逼奸添衣的事傳出去。他會修書一封,給王族的宗主報告此事,並把信當眾給了二人看,替二人說了許多好話,說那孽子下令讓二人這麼做的,這才給刺客可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