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四字的墓碑,餘暉的墓穴也已掘好。
當秋痕從自己的祈船內將餘暉的棺木緩緩放入墓穴之中時,艾瑪突然出現在大家跟前。
一見艾瑪來到,秋痕又忍不住悲哭起來。艾瑪見此,忙安慰道:“秋痕,餘暉雖去,但他在另域一定會壽元無量。人有的時候雖有所失,也有可能會有所得,節哀吧!”
見艾瑪言至於此,秋痕還禮道:“多謝艾瑪小姐關懷!”之後大家一起將餘暉掩埋了。
一眾向餘暉的墓碑作過禮後,並叫他一路走好。
待大家要離開時,百慕園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飄起了細雨來。
見秋痕不捨離去,伊瀾伸右手至她左側輕摟住她的細腰,輕聲說道:“秋痕姐,我們走吧!”
秋痕悲悲地說道:“伊瀾妹妹,大家先去百慕園休息一會兒,不用為我擔心,我一會兒就來。”一眾都能理會她此刻那不捨離去之情。
大家隱去了百慕園,秋痕扭頭望向這墓穴的左邊,青松肅立。又望了望墓穴的右面,拂柳悽哀,不覺一陣悲涼之情又襲上了她的心懷。
再加上那紛飛的細雨,溼卻了她的烏髮,秋痕忍痛不住又抽咽起來。
她跪下身去,在餘暉的碑前,邊抽咽邊對餘暉大聲哀號:“餘暉,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我在哀號?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離開邑園?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我們沒有相守終生的緣分嗎?你若有靈,就託夢給我,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秋痕的哀號沒有得到山岡的回聲,在她耳邊鳴起的只有那寒風細雨的淅瀝聲。秋痕的淚水與沿髮間滴落的雨水溼卻了她的整個臉龐。
此地雖正是深冬,然秋痕竟忘了那臘雨刺骨的凜寒,她不捨地拜別了餘暉,隱形騰上了自己的祈船。
為不讓大家擔心,秋痕在船內更換了已被細雨淋得快溼透的衣裳,隱形往百慕園而去。
秋痕走進百慕園大堂,正在與俊夏艾瑪他們聊天的比利基忙起身相迎。
見秋痕進來,俊夏他們也都起身,以表對秋痕的慰撫之心。
比利基行上前去說道:“秋痕主子,剛才我聽各位主子說了,還請秋痕主子多多節哀!來,這邊坐。”
秋痕心中雖悲傷,但也不願把這種悲涼帶給他人,於是還禮道:“多謝園主關心!園主不必客氣。”跟著秋痕行至麗芬身旁,麗芬扶她一起坐下。
比利基坐下後,對秋痕說道:“秋痕主子,請您放心,岡上之地百慕園會常去照看的。”秋痕又謝過。
此刻,有一百慕園女子給秋痕送來一杯茶,秋痕接過謝了。一握到茶杯,秋痕才感到自己真的有些渴了,便飲了一口,之後說道:“謝謝主子們和姐妹們還有園主對秋痕的關心,還請大家放心,秋痕還能挺得住。”
艾瑪見秋痕沒有因餘暉之逝而倒下,心裡自是慰藉,說道:“秋痕,我們都知道你和餘暉感情深厚,但既然時光和事物要如此流展,是誰也無法更迭的,望你能儘快從悲哀中完全走出來,因為今後等著你做的事還多著呢!兒女私情固然美,但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何況,還有新的美麗等著你去嘗試呢!”
艾瑪一番說教,使得秋痕低下了頭去,姐妹們自然不自然地扭頭看了看俊夏,俊夏忙說道:“秋痕,我師叔說得有理,我和姐妹們都期盼著你能儘早重新開始呢!”秋痕沒有回答,只把頭低得更低了。
此刻,有一百慕園女園丁進來稟報道:“園主,晚膳已好,是否現在擺上臺來?”
一說到晚膳,俊夏他們才想起自己連午膳都沒有用,全都是因為悲慼的緣故。比利基看了看艾瑪,艾瑪微微點頭,他才回道:“擺上來吧!”那園丁答應著離去。
入座時,伊瀾因擔心秋痕不肯用膳,特扶她坐在自己師父的身旁。待膳食擺於臺上,艾瑪給秋痕夾了些菜。
秋痕本無食慾,但礙於艾瑪的面子,勉強讓自己吃了起來,也是為了不讓夏南和姐妹們擔心。
膳畢,大家略坐了一會兒後,俊夏說道:“秋痕,我們去看看百惠吧,我們走時匆匆,也不知她們有多擔心了,你現在離開這裡,對你恢復心情有幫助。”
艾瑪亦道:“秋痕,去吧,要振作起來!”又對俊夏道:“夏南,你今後要多關心秋痕一點。”
俊夏回道:“是的,師叔。”之後艾瑪回了地星管理處,俊夏他們往百百惠家而去。
呼地聯盟的京城,在暮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幽寂。人們早已停止了白日的忙活,百百惠和她的母親靜靜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