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告訴你,這同樣也算不上什麼好訊息。”王惠說道。
“什麼訊息?”曲春江突然感到一絲緊張。
“我那個愛惹事的弟弟又跑到你們舞陽去了,我攔也攔不住。”王惠嘆了一口氣。
“王新又來舞陽了?”曲春江一愣,難道他也是衝著這一把火來的?曲春江不由自主的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王惠回答道:“你知道我弟弟的脾氣……唉……”說道這裡王惠沒有繼續說下去。
“多謝你的提醒。”曲春江明白王惠的意思,嘴裡說道。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說完王惠徑直掛了電話。
曲春江還想再問點什麼,結果只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音,只好搖搖頭將電話塞進了自己口袋。
王新竟然再一次來到舞陽對於曲春江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那支犀利的筆不知道又要藉著這把火掀起什麼波浪,曲春江不禁感到一陣煩惱,真是屋漏偏遇連陰雨,行船又遇打頭風啊。
曲春江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在安西另一處小洋樓裡,一個身穿白色家居服的姑娘正站在玻璃窗邊望著外面的景象,她就是剛才給曲春江打過電話的王惠。她正盯著窗外的一棵垂柳,在悶熱的天氣裡耷拉著柳條顯得有氣無力。
王惠笑了,她看著這顆垂柳多麼像一個男人,那個現在大熱天估計在外面晃盪有些垂頭喪氣的年輕男人曲春江。
“這又是一個難題,我看你怎麼解決。”王惠心裡暗暗想到。
………【265 去看演出】………
對於曲春江這個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王惠卻時刻關注著這個年輕人。一方面他本身出眾,年紀輕輕就成了縣委書記,猶如一顆耀眼的政治明星冉冉升起,不得不引人關注;另一方面他作為在西嶺省官場上一個大家葉家新生代的傑出人物,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某些人的神經。
譬如這次舞陽縣發生的大火,本來也算不上多麼嚴重的事件,但是攤上了曲春江卻有人故意將之放大,還放在縣委書記輪訓班上當作反面教材。
“看來葉家開始顯得頹勢了啊。”王惠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從葉家老爺子退出政壇後,葉家就缺乏了頂樑柱,使得在某些方面顯得縮手縮腳。
她於是又想到了自家,父親即將主政西嶺省,他的到來必然會給西嶺官場增添更加微妙的變數,自己作為給父親“打前站。”對於官場上的是是非非,更加要小心謹慎。從內心講她不希望葉家這麼快就處於劣勢,那樣會讓另一家一枝獨大,對於自己並不利,權力講究的是平衡和制約。
“希望他度過這個難關。”王惠常常吁了一口氣。
曲春江沒想到王惠還在惦記著自己,他轉了一會開始冷靜下來,仔細考慮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輪訓班被不點名批評這無疑是釋放出一種訊號,有人對自己不滿。這個曲春江已經想清楚,現在還有問題是郭照濤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此事?難道郭照濤和丁啟晨背後還有什麼關係?而他為什麼有提前提醒自己?曲春江有些看不懂這個原來是自己的上司了。
想了一會曲春江歸結到一點,無論別人會怎麼想怎麼看,歸結一點就對於自己來說就趕緊把7。13火災事故處理好,查個水落石出,這樣對上對下都有個交代。
曲春江心急,在安西的這幾天幾乎天天給遠在舞陽的常務副縣長馬加強打電話,詢問調查進展情況。但是案件卻遲遲沒有新的進展,搞的曲春江鬱悶不已。
一週很快就過去,週六的上午黨校開了簡單的畢業典禮,然後通知大家為了放鬆一下一週的緊張學習,學校專門聯絡了一場歌舞演出,是由北京來的一個歌舞團表演,表演地點在安西大劇院,所有學員憑票入場觀看。
在培訓班上的鬱悶再加上急著趕回處理有關火災的事宜,曲春江哪有心思欣賞什麼歌舞,想坐班車當即趕回舞陽。可是同宿舍的郭照濤卻拉住了他,說是既來之則安之,你這麼著急趕回去也辦不了什麼事情,明天可是週日。不如就看看歌舞放鬆放鬆,聽說這個歌舞團演出水平還不錯,表演的是史詩劇《大唐煙雲》值得一看。
曲春江拗不過郭照濤的好意,又看到別的縣委書記似乎都準備娛樂娛樂再趕回各自工作單位,於是只好答應了。
歌舞演出時間是下午兩點多,曲春江準時趕到了安西大劇院,在悠揚動聽的民族樂器中,一場歌舞拉開的劇目。
如痴如醉的音樂,美輪美奐的背景,一下子把曲春江拉回來一千多年前的盛唐,中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