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留意的咒語,或者跑到圖書館修復這樣那樣的書籍,或者僅僅是在麥迪文工作時提著他的工具箱。
他終於覺得和這個老頭子工作還是挺愉快的,這真是一個特別的時刻,他提到了那次沼澤地裡的襲擊。
“看見過誰?”越過實驗用的巨型透鏡,麥迪文看了他一眼。他的手上戴著一個小指環,指環上嵌著一根極細的探針。他正在擺弄那個看上去像是機械蜜蜂的東西,用手中的探針檢查那個蜜蜂摺疊起來的重翅膀。
“那些獸人,”卡德加說,“在與他們開打之前,我曾經見過他們。”
“你第一次來這的時候你可沒跟我提到過,”麥迪文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手指就像是在跳著怪異的舞蹈,探針精確在那個機械裝置上進進出出,“我記得當時問過你其他種族的資訊,你沒提到你見過獸人。你在哪見過他們?”
“在幻象中,就在我來這不久以後。”卡德加回答道。
“哦?你遇到幻象了,嗯,你知道這裡有很多。莫羅斯應該告訴過你,你知道他是有點大嘴巴。”
“我碰到過一兩個,記得比較清楚的那個是在一個戰場。那些傢伙。我是說那些獸人。在那邊,攻擊我們,我的意思是,攻擊和我站在一起的那些人類。”
“嗯——”,麥迪文潤了下嘴唇,探針優雅地沿著機械蜂的銅胸甲移動。
“而且我發現我不在這裡,不在艾澤拉斯,也不在洛丹倫。我在的那個地方,那的天空像血一樣紅。”卡德加繼續說道。
突然,麥迪文的情緒發生變動。他的鬚髮就像受到電擊一樣倒豎起來,手上的探針也扎到錯誤的部分,複雜的機械蜂滋滋響著發出閃光,隨著一聲尖嘯,報廢了。
“紅色的天空?”麥迪文不再看工作臺,而是轉過臉緊緊盯著卡德加,強烈的魔法能量肆意地在他眉間翻滾,綠色的眼中似乎有個猛烈的風暴海洋在咆哮。
“是的。紅色的天空,像血一樣的紅色。”卡德加不卑不亢地說。他偷偷想,經過一次次錘鍊,他好象開始適應麥迪文善變的性格。
麥迪文的能量發出恐怖的嘶嘶聲,“說!繼續說!關於那個世界、那些獸人、那些天空,”他冰冷地命令道,“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卡德加開始描述他第一天晚上碰到的幻象,提到了他能記起來的一切。麥迪文時不時打斷他,向他提問像那些獸人的穿著,那個世界的模樣,在地平線和天空都有些什麼,獸人軍隊中是否出現過什麼旗幟等問題。卡德加覺得他的回憶被裡三層外三層地翻過一遍。麥迪文從卡德加那裡知道了一切,除了一件事。
除了那個戰鬥法師指揮官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神,卡德加覺得不應該提這些,而且麥迪文的問題都圍繞在那個紅色天空的世界和那些獸人,麥迪文幾乎沒問到人類防禦者。在卡德加向麥迪文形容那些幻象的時候,麥迪文似乎平靜下來,但卡德加的話並沒有使麥迪文的疑惑減少,波濤洶湧的海洋依然在他粗長的眉毛下起伏著。
“奇怪,”卡德加說完後,麥迪文緩慢地說,像是在考慮著什麼。他靠到椅子上,裝有探針的手指輕敲著嘴唇。
房子被沉默籠罩著,終於,麥迪文開口了:“這是個新的幻象,一個非常新的幻象。”
“老師。”卡德加說。
“麥迪文。”星界法師提醒他。
“麥迪文老師,”卡德加繼續道,“這些幻象是從哪來?那些是來自過去的影子還是來自未來的凶兆?
“都是,”麥迪文說,重新靠在椅子上,“也都不是。我們先不談這些,現在你去廚房拿一罐酒來,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我想也快到晚餐時間了,呆會,我要為這些幻象做一些解釋。”
當卡德加回來時,麥迪文已舒服地坐在一個大椅子上,壁爐生起了烈火。麥迪文取出了兩個大酒杯,卡德加把酒倒上,紅酒的香甜味與衫木燃燒的味道混在一起,充斥了整個屋子。
“你能喝多少?”麥迪文問他。
“能喝一點”,卡德加說,“在紫羅蘭城,吃飯時喝酒是件很正常的事。”
“沒錯,”麥迪文說。“對了,你問我幻象的事。”
“是的。那些幻象,而且莫羅斯……”卡德加猶豫了一下,他可不想給莫羅斯大嘴巴的稱號再添一個佐證,但他還是決定說下去。“莫羅斯說不是隻有我能看見幻象,大家一直都能看到。”
“他說的對。”麥迪文說,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咂了咂嘴。“這酒是用遲收的葡萄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