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聽指揮,”第二個人說道,此人的聲音更為男性化,而且從那口氣來看,他對這些生物似乎很是瞧不起。“而且我的女士,他們把克里薩倫之室開得太早了。這頭野獸差點就逃了出去。”
“根本不需要去擔心。一旦來到了這裡,逃跑就已經成為了不可能。”
那女性聲音越來越近……然後突然,一個很小的身影來到了茲拉庫的視野之內。面色蒼白的她,穿著一身十分合身的夜色長袍。她和茲拉庫相互凝望著。她讓茲拉庫想起了另外一人,那個嘗試著親近他,並教會了他什麼才是真正的混亂。相比之下,他在那個叫做外域的地方所見識到的混亂根本不值一提。儘管如此,茲拉庫仍然可以感覺到,除去某些相似之處外,面前之人和他所想起的那個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長長的黑髮滑過她的雙肩。她側過自己的臉,看上去像是對於面前的巨獸毫不經意,儘管茲拉庫知道,她比誰都要在乎面前的俘虜。虛空龍可以看到的是,她的五官就和他的那個朋友一樣的完美無瑕,甚至更甚於他。
但是,茲拉庫從她那不經意的眼神中感受到的寒冷卻讓他再一次不寒而慄。
她的紅唇翹起。“你不需要這麼委屈自己,小傢伙。相反,你應該讓自己舒服一點。畢竟……我只是把你帶回家了而已。”
她說的話毫無邏輯。茲拉庫掙扎著想要掙脫他身上的束縛。他想要逃跑……逃開這個儘管儘管很小但卻又讓他感到害怕的人。
她轉而直面茲拉庫,在她左邊臉上蒙著一層絲質面紗。那面紗向一旁微微飄動,卻讓虛空龍看到她那可怖的燒焦的面龐。原本應是一隻眼睛的地方,現在卻被一道裂口所取代。
儘管和龐大的虛空龍相比,她的身軀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但是她那毀了的面容卻將茲拉庫的緊張放大了無數倍。他想要遠離它,永遠不再見到它。儘管面紗再一次遮住了那片燒焦的區域,虛空龍卻還是能感受到隱藏在那下面的恐怖的邪惡。
那邪惡,遠遠超過了他在外域所瞭解的任何邪惡。
她冷酷的笑容再一次浮現,超過了她的臉部所能達到的極限。
“現在,你該休息了。”她的聲音不容違抗。就在茲拉庫馬上開始失去知覺的同時,她又說道,“休息,不要害怕……畢竟,你到家了,我的孩子……”(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二章 格瑞姆巴託
一個人只有在慢慢老去時才會意識到時間的流逝是如此迅速。身著法袍的他坐在山上的屋子裡俯視著這下面的世界,身邊環繞著無數個散發著微光的球體。他一揮手,光球隨著手勢的方向而動,飄蕩在巨大的橢圓形房間內。他十分渴望在面前那些用自己的魔法以石筍鍛造出來的基座上小憩。在底部,每個基座彷彿都是被工匠所雕刻,線條、角度,都是如此的完美。
然而隨著它們的逐漸成長,它們越來越像是夢幻般的產物,而不是某種人力勞動的結果。夢中包含著龍和陰魂的影像,在最高處,有一隻彷彿被石化了的手,有力的手指向上延伸,差一點就抓住了上方的一個球體。
每一個球體內都出現了一個與之有關的法師的影像——克拉蘇斯。
沉悶而轟鳴的雷聲傳到了他的藏身處,預示著行將到來的一場惡劣天氣。在這被肯瑞託預示過的暴風驟雨的夜晚,身披著紫羅蘭法袍的蒼白消瘦的法師正在親密接觸這最近的景象。球體散發出的藍光照亮了他好似高等精靈的外貌特徵………那種已經滅絕的群體,他們有骨架分明的身軀,高鼻樑和長面孔。
儘管同樣擁有著英俊的面龐,克拉蘇斯卻並不具有任何精靈的血統,不僅僅是因為他如同鷹一般的臉上的傷痕和紋路面頰上的三條曲折的紋路,沒有任何一個種族的精靈會有這樣的印記,除非他已經活了超過一千年;也不只是因為他銀髮上的黑紅相間的髮絲。真正的原因是他那閃著光的漆黑眼睛。那雙沒有任何一個精靈或者人類可能擁有的眼睛。昭示著他所經歷過的比任何凡身肉胎都要長久的歲月。一段只有最長壽的龍才經歷過的歲月。
克拉蘇斯這個名字僅僅作為達拉然裁決議會核心成員而被人們所知。達拉然竭盡了全力卻依然敗給了天災軍團。如同許多其他王國一般。在與獸人以及隨後的燃燒軍團和亡靈天災的戰鬥中慘敗。艾澤拉斯世界已經天翻地覆,無數的生靈塗炭,殘存的平衡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顯得不堪一擊。
我們彷彿陷入了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遊戲,我們的生命取決於骰子的點數或者一張牌的花色。克拉蘇斯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