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滅了,但是更多的人相信他已經突破了高階導師,晉升到鍊金神徒,從而飛昇到天外神境了。
不管怎麼樣,那次大爆炸以後,德賽克莊園本來美麗的花草樹木都化作了灰燼,而且三百年中這裡一直被高強度的魔法輻射籠罩著,一旦進入輻射深度區,人就會像花草一樣枯竭而亡。
所以五百年前,學院的高手們花了大本錢,張開了一個魔法結界,將魔法輻射隔絕了。
然而五百年後,魔法輻射也漸漸的減弱了,莊園裡明顯長出了許多花草。
可是就算這樣,依舊沒有人敢靠近德賽克的故居,因為輻射的程度還未達到能夠安全進入的地步。
不過霍爾並不知道這些,他的就是守住西門外的哨塔,每天記錄魔法結界的強度,還有魔法輻射的強度,並報告德賽克莊園外圍的草木生長狀況。
這看似沒用的工作,卻關係著學院的一項重大事宜,那就是等到輻射降低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會派人進去探查,將當年德賽克留在地下室裡的機密檔案拿到。
那些檔案記錄著一些德賽克自創的鍊金術,如果拿到這些威力巨大而且獨一無二的鍊金術,必定對蒼翼學院的實力提高大大有幫助。
在距離西門外大約一里路的地方,矗立著一處破舊的瞭望塔。
霍爾踏著滿地的雜草,在清晨微寒的風中行走,漸漸來到了瞭望塔下面的木門前。
敲了兩下門,一位年輕法師推開門,怔了一下,說道:“你是亞諾長老派來接替我的學徒?”
霍爾臉色不大好看,只是漠然點了點頭。
年輕法師卻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太好了,我受夠了這裡,這種事情就是要學徒來乾的嘛。”
他將霍爾領進了門,指著狹小的房間說道:“這裡就是起居的地方,雖然簡陋了一點,但是有一個壁爐,冬天冷了你可以到周圍拾柴來燒。”
然後他指著一處樓梯說道:“那裡就是上二樓的地方,二樓有兩個水晶球,左邊顯示的是結界強度,右邊的是輻射強度,至於周圍的花草,你只要記錄它們是否變異即可,每天早*資訊送給西門的門衛,聽懂了嗎?”
霍爾漠然的點了點頭,依舊站在門口。
年輕法師自顧自的說道:“那好吧,這裡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被子什麼的都送給你吧。”他隨便拿了幾本書,往外走去,然後不忘回頭說了一句:“對了,這裡晚上可能有一些討厭的傢伙出來晃悠,你最好關好門窗,我走了!”
魔法師走得很快,霍爾也沒有回頭。
等魔法師走遠了,霍爾便如同死人一般躺在木床上,睜著雙眼,目光完全沒有聚焦。
哀莫大於心死,也許當一切希望都破滅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變成行屍走肉吧?
就這樣躺了一天,霍爾不吃不喝,屋外風雲變換,早已是日落西山,孤雁哀鳴。
那一片茫茫荒野中,已經染上了深秋的蕭瑟,孤零零的草木在風中微微顫動,好不寂寞。
冷風一陣陣的從屋牆的縫隙裡鑽了進來,然後吹得霍爾周身涼嗖嗖的。
霍爾終於有了反應似的,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
“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霍爾輕輕念著,來到壁爐胖的櫃子前,開啟包裹取出兩個幹饅頭,就著一碗清水,霍爾浪吞虎咽的將它吃
“咔噠,咔噠。”夜風推動木門,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氣氛裡顯得尤為刺耳。
霍爾皺了皺眉頭,走過去,準備將門關上。
可是就在它走到門口時,他忽然看見似乎有一隻綠色的眼睛,正在門縫裡盯著自己。
霍爾確實被嚇到了,大喊道:“什麼鬼東西!”
然而等他定睛一看,門縫裡只是微微透出外面黯淡的天光,還有呼呼的冷風,吹在他臉上。
霍爾小心翼翼的開啟門,生怕有什麼東西躲在門後,忽然竄出來。
可是當他開啟門的時候,屋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荒涼的土地在眼皮下面一直延伸到灰濛濛的天際。
這片土地上長著綠毯般的植被,大部分都是雜草,多有齊膝高,越往深處,雜草就越高,霍爾抬頭望去,似乎看見有黑色的影子藏在雜草裡,正在窺視著自己。
一陣冷風吹過,將草海吹得窸窣有聲,然後將霍爾的黑髮輕輕撩動,帶來了瑟瑟涼意。
霍爾似乎聽見有人在風中低語,頓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他想起那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