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藹地笑了笑剛好能夠表達親熱和歉意。“大家都是年輕人太容易衝動所以有時候難免言語之間多有冒犯他不知道我們其實可算是同一陣線的人互生仇隙這對誰都是沒好處的。還請神官大人見諒。”轉向克勞維斯揮了揮手。“還不向神官大人道歉?”
“算了。這裡沒其他人不用什麼無聊的禮數。到底怎麼樣大家心裡還不都清楚。”阿薩攤了攤手。“好我也知道這對誰都沒好處的了。幸好公爵大人你來了交代完這裡的事情我就先回王都去找主教大人交差。免得在這裡大家都年輕都容易衝動。”
“那可不行神官大人。”公爵今天的笑容顯得特別親切特別友好。“我耽誤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事陛下和主教大人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您。這是件很重要的任務主教大人強烈推薦你說能完成的就非您莫屬了。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個隨從團陪你出使歐福。”
“啊?什麼團?”阿薩莫名其妙。
“隨從團。陪您一起到歐福去商定和簽署和平協議。你現在肩負著為兩國帶來和平的光榮使命啊。”
雖然好象有點麻煩但也就是個附加任務大概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吧。阿薩皺眉不大情願地點點頭。
阿薩離開房裡只剩下了公爵和他的副手的時候公爵的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後開口冷冷說:“以後絕不能對他下手了。”
“可是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可以用通敵罪把他立刻當場處決身處這四萬大軍裡他絕不可能跑得掉的。”克勞維斯努力地為自己的衝動辯解。“這個人的存在實在太危險”
“殺了他可能同樣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公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聲音也有了點不耐煩。往日的精明干連精力旺盛的神情全不見了現在那張胖胖的和善的臉上居然全是灰心喪氣和惱怒讓他看起來好象一個做生意剛剛蝕了大本的商人。
克勞維斯很吃驚。他跟著公爵的時間雖絕不短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公爵有這樣的神情。
一個人灰心喪氣好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公爵這樣老謀深算機敏睿智城府如海政治風口浪尖上也如履平地的高深人物居然也會有這樣一臉的挫折像。克勞維斯幾乎懷疑是不是天要塌了。
天當然是不會塌的。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也非常地良好簡直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公爵現在已經順利接管了軍權只要按照計劃接下來的精彩大戲立刻就可以連臺上演。所以克勞維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公爵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是好奇歸好奇克勞維斯卻沒有開口問。他已經看出公爵眼裡有了些不尋常的光芒而且他更清楚一個好的助手永遠要少開口多做事。所以他立刻去通知部隊中的將領過來與新指揮官見面了。
房間中只剩公爵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公爵又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又凝了凝神仔細地看了看用心地聽了聽。在確定周圍沒有人後他猛地飛起一腳把一張凳子踢得撞在牆上摔得稀爛。這一刻他那似乎已經成為長相的一部分的和善和雍容突然完全不見了那雙細長的眼裡不再有絲毫的笑意而是足可把對視的人碎屍萬段的寒光胖胖的臉上展露出的威嚴殺氣絲毫都不比任何征戰沙場橫刀立馬戮命無數的將軍差。
但是下一刻洩完了後公爵的臉又恢復了原樣。等一會其他將領和克勞維斯回來後又可以看見一個很親切很和善很有風度很有親和力的公爵當然有一絲疲憊是無法掩飾的。
按照公爵的修養確實即便有很大的挫折很大的失意也絕不會在外表上表露出來的。而且以他的修為還有手段即便是真有了什麼困境也絕對可以應付得舉重若輕不著任何痕跡。所以讓他這樣失常的原因之有一個那就是這次的挫折不只是‘很大’而是大得有點離譜了。
這個挫折就是他和歐福之間的協議因為這小子的插足而失敗了。
公爵的計劃要追溯到幾年前。當時他從塞德洛斯口中得知他打算要建立一個獸人城邦的訊息後立刻表示了極度的支援。公爵不只要給予塞德洛斯物質上的不少幫助更重要的是暗中想辦法封鎖任何建城的訊息到達帝國軍方。
把一個城邦建立的訊息完全瞞天過海這樣的高難度的工作即使以公爵的手段來說也是極度危險的。兩人雖然算是朋友。但是對於做大事的人來說再大的友誼也大不過利益關係。公爵既然願意這樣做只能是因為有著更大的利益和前途。
當時公爵剛受封了這個無比尊貴的爵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基本上已經走到頭了。
雖然他確實是非常地能幹非常地有手段全帝國所有的官僚一